反复吟诵咀嚼后,几人都有点拍案叫绝的感觉。“这才贴切,我刚才对的都是什么玩意。”姜珺赧然道。闵子烨眼中精光直闪:“这徐大儒真是名副其实,此等绝对常人如何能及?”郎晔笑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烨哥你也不乏佳作,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了。”“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小晔这是你作的诗?”闵子烨这下吃惊不小。卧槽,我的人设是文盲啊,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嘴呢?郎晔看着林文几个灼灼地眼神,顿时浑身难受起来。施星落虽然诗才远胜同侪,但没有思路的时候同样会卡在那欲仙欲死,听到郎晔这句诗真感遇到了知音,倨傲的神情早就抛到不知道哪去了,急切问道:“此诗何人所作,还有其他么?”郎晔脸都垮了,这两句自己是熟得很,其他的自己哪记得?真要说是陆游写的,自己又该怎么解释陆游是谁?手控达人?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胡乱作的,没有其他了。”此话一出,所有人看郎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但郎晔却隐隐感觉另一个世界某个大师的棺材板已经压不住了。姜珺忍不住赞道:“郎晔你深藏不露啊。”郎晔心中狂呼,要不是怕被诗仙、诗圣穿越过来揍,我把你们眼珠子都震出来信不信?门外走进来的两个老者解了郎晔的围:“闵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宋府学、秦博士,怎能劳您二位亲自前来,是晚辈的不是。”施星落和林文纷纷行礼。宋府学是南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人物,诗会评委自然当仁不让,拱手道:“这次的活动居然把你这尊大神都惊动了?”闵子烨笑道:“两位老师可误会了,我只是来探亲而已。”秦博士:“你不是来参赛的?”林文解释道:“闵大人刚应承下来当此次诗会的裁判。”宋府学和秦博士相视颔首:“本该如此,有上届魁首当裁判,想必应该能堵上那些人的嘴了。”郎晔疑惑道:“有人捣乱?”宋府学自是认识郎晔的,答道:“郎少爷有所不知,此次诗会由恒王府发起,得到了多地学子的响应,再加上丰厚的奖励,倒是把邻国也惊动了。”郎晔意味深长地看向姜珺,姜珺朝他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自古以文会友,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此次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闵子烨:“秦博士指的是?”“梁国也来人了。”郎晔有点不以为然,梁国来人就来人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中国办个奥运会难道就不让日本参加了?这么狭隘的么?闵子烨皱眉道:“梁国来南安干什么?”“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参加诗会啊。”姜珺跟郎晔的心态很像。“非也,梁国近些日子与大汤和大幽多有嫌隙,没有可能派人来参加一个寂寂无名的诗会。”闵子烨顿了顿,继续问道:“梁国来者何人?”宋府学抚须道:“两个男子,一位年龄约三旬,另一个年轻些,二十不到。”“叫什么名字?”“金天枢和金开阳。”“是他们俩!”闵子烨脸色大变。宋府学不解道:“怎么,闵大人认识这两人?”闵子烨没有回答,反问道:“他们俩通过初试了?”秦博士点点头:“两人各自一篇乐府,无论是韵律还是立意,都远超旁人,进复试没有任何问题。”“乐府么?看来还真是来者不善啊。”大哥,这你就看出来不善了?郎晔好奇问道:“有问题?”“他们俩擅长的是五绝和七绝,乐府只能算是牛刀小试。”“你在担心什么?”姜珺看闵子烨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有点不舒服,毕竟她也不是大汤人。闵子烨沉声道:“梁国正在犯边,这两人根本不可能到达这里参加什么诗会,他们必有所图。”姜珺不服道:“杞人忧天,来参加个诗会而已,需要这么谨慎吗?”“呵呵,你可知他们俩是何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闵子烨身上。“金乃梁国国姓,能以天上星宿为名的乃梁国皇室!金天枢和金开阳正是梁皇的二皇子和八皇子!”两位裁判傻了,梁国人来参赛已经够令人啧啧称奇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两位皇子。“梁国皇室偷偷来了南安,此事看来的确有问题。”“他们到底图什么呢?”林文弱弱地说了句:“难道是为了魁首大奖?”郎晔差点没笑出声:“魁首才一千两而已,他们两位皇子能看得上?”施星落突然插嘴道:“榜上不是说前三甲除了赏金,还能跟郡主共进晚餐的么?”“什么!!”郎晔大惊失色,和许瑛莹一起吃饭?这是谁加上去的?林文:“郎兄你不知道?”“我知道个屁!”闵子烨奇怪地看着郎晔:“这活动不是你搞的么,你怎么会不清楚?”,!郎晔指着林文和施星落:“你们都是为了跟郡主相亲来的?”林文和施星落显而易见地开始慌乱起来。老子辛苦出钱出力居然是给许瑛莹做媒用的?郎晔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文人的风骨呢、节操呢?不想着好好写诗出人头地,竟然想着泡妞!!眼睛再瞪向姜珺:“你呢?”姜珺手举得高高的:“我可没有。”郎晔心道你要也这么想就真是离了大谱了!闵子烨摸了摸一根胡子都没有的光滑下巴:“这倒是有点说得通了,他们应该也是冲着郡主来的。”郎晔轻声道:“烨哥,你来南安也不是来探亲这么简单吧?”闵子烨眼中满是赞赏,却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冲着几人一抱拳:“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大家再聚。”这是要找人商量对策去了?郎晔也懒得挽留了,这次的活动主题已经彻底变了,自己得好好想想后面的操作方向。都怪许瑛莹,想找对象还要占自己活动的便宜,招呼都不打一声,股东大会是干什么的了解一下?看郎晔脸色不好,几个人相继告辞,店里一下子空旷起来。“你怎么还在这?”姜珺双手一摊:“没地方去。”“找你夫君去。”姜珺摇摇头:“不去。”郎晔心烦意乱:“随你便,我走了。”“我可不可以住在这里?”郎晔随意地挥挥手:“楼上有房间,你随意。”:()浮生逍遥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