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玉看着依旧令她无比心动的侧脸,再次认真说道:“楚温良,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再跟我说一遍你在手机里跟我说的那些话。”“说你要跟我分手。”丁壹觉得直接贴在他们脸上吃瓜有点不太礼貌。于是拉过书架旁的儿童椅,随手在书架上摸了一本书,侧坐着,掏出在餐厅顺手拿的包在餐巾纸里的黄油面包片,小口小口咬了起来,眼珠子时不时往旁边瞄。楚温良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力气之大,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但很快,他松开手,转过头,眼神克制地盯着徐玲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徐玲玉稀松平常地耸了耸肩,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楚温良抿着唇皱起眉:“我先问的。”“哥哥,”徐玲玉似乎早已将他的性子摸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他,“真不能说?”丁壹无声地哇哦了一下,默默摸出第二片面包。“我出去以后看见你朋友了,”楚温良语气凝重,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他们说你在里面。”“你明明不喜欢去酒吧,那晚为什么要去酒吧。”“你在啊。”徐玲玉笑了笑:“我想你了,所以想去见你。顺便告诉你,我们只是吵架了,互相需要冷静而已,不是我不爱你了。”“不是所有人吵架都像你爸妈那样。吵架很正常,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抱一下和好就行了。”楚温良捏着衣角,脸上没有多大变化,双眼却已经红了起来:“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从家里离开的。”徐玲玉脸上的笑容多了些许危险:“是谁生气回房间。是谁做完饭以后就开始跟我吵,吵完饭都不吃。”“我不过就是下楼给你买点吃,甚至出门前我还特意跟你说过了。全程半个小时都没有,等我上楼的时候你就已经走了,到底是谁先离家出走。”楚温良移开视线,不敢看她,她虽然比他小几岁,但在感情这方面他实在不懂。一有矛盾,理智知道应该说清楚,但身体总是不受控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以至于很多时候他都在思考,这样的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徐玲玉。“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吧,你能去的也就那些地方,我去找你就是。刚换好衣服,你那小作文长的,我还以为你给我发了篇论文过来。”“我说楚教授,你这手速够可以的啊。感情所有文采都放在我身上了是吧。”“对别人就是轮回信息,到我这里就是信息轰炸。”楚温良更心虚地扭过头,盯着书柜看,底气不足地说道:“哪有这么夸张,就几句话而已。”“呦,几句话,光划拉到底都划拉到我手疼。”楚温良被说得脸颊通红,清冷如雪的眉眼夹杂着初雪融化的暖意没有任何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徐玲玉。被瞪的那位不仅不怕,笑容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怎么说,楚教授。”“气消了吗。”“我觉得丁壹昨天说的对,相逢即是缘,要不要再跟我谈个恋爱。”被cue到的丁壹双眼发亮,把已经顶到嘴边的口哨跟第三片黄油面包片一起咽了下去。好!好饭当赏!楚温良张了张嘴,又颓然地敛下眉眼,垂着头,像只犯错后惴惴不安的缅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徐玲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不是说你已经从酒吧出去了吗,为什么后来我还能在里面看见你。”楚温良沉默着。当他知道徐玲玉还没出来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天塌下来了。来不及多想就转身冲了进去。他只记得在橘灰色的浓烟彻底将她掩盖起来的瞬间,坚定的无神论者生平第一次开始祈祷。他也不知道该向谁恳求祈祷,只是混乱地恳求着,求他的爱人能够平安活着,健康地迎着第二天的晨光醒来,黏糊地赖在床上,直到热腾腾的早餐做好,她才会迷迷糊糊地起来开始新的一天。他恳求着。回过神时,他已经来到了这里。带着必须要活下去的决心,闯过一个又一个副本。只要他活着出去了,徐玲玉就一定能活着。等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说什么?“对不起。”“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很想你。”“阿玉,我很想你。”徐玲玉看着梨花带雨的楚温良灿烂地笑了起来,伸手将他抱住:“那我们现在就算和好了。”她知道的。楚温良这二十九年的人生表面有多光鲜亮丽,背后就有多如履薄冰。严重分离焦虑的妈,暴躁且极端控制欲的爸,夹在中间扭曲长大的他。丁壹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眯起眼睛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嗯,这片面包有点酸,估计是放太久变味了。,!还好前面几片面包吃得快。嚼着‘酸’面包的丁壹自觉起身不去看后面的酸甜口内容(咪咪表示自己不:()欢迎来到新世界【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