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司仁已经陷入到了一种空寂的状态中。巨大的打击强行封闭了他的五感,看不到,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外界。他身体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由本能和情绪所操控。而司仁的本我则被困在狭小的意识空间之中,没有光,没有声音,入目一片漆黑。他在意识空间的形态是一个7,8岁的小男孩。但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他本体所穿的衣服,款式和尺寸也没有任何变化。这就导致小司仁此刻看起来非常的滑稽。小小的身躯被大大的衣服包裹着,就像一个被塞进了布袋的小团子。衣服的袖子长的离谱,垂下来的袖口将他的手掌完全遮住了。因为他此刻的状态是抱腿屈膝坐在地上,所以衣服的下摆更是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了起来。领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使得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是从一个洞口里探出来的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宽大的领口吞回去。忽的一闪,似乎有一道光一闪而逝,揭开了这充满死寂的空间一角。在小司仁的身后出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建筑。这是他幼时生活过的孤儿院。它就静静的伫立在司仁的身后,就像是他心底最后的依靠,也是他内心深处的寄托。但原本色彩艳丽且充满欢笑的孤儿院此刻却显得格外的孤寂。墙壁的颜色褪去,下方露出风雨冲刷侵蚀的斑驳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皱纹。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大片大片的木质屋架裸露在外。院门紧闭,一把沉重的门锁仿佛锁住了曾经的欢声笑语,也锁住了司仁的一切美好回忆。窗户上的玻璃布满了灰尘,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让里面的空间显得更加昏暗和寂静。院子里的土已经干裂了,连杂草都不愿意在这里扎根。曾经那摆放玩具和游乐设施的角落,如今也只剩下一些生锈的残骸,如同被人抛弃一般孤独的躺在了地上。整个孤儿院散发的一种冷清和寂寥的气息,与此刻的司仁遥相呼应。他的眼神空洞无神,犹如两口干涸的深井。曾经那蕴含光芒与希望早已消失殆尽。如今眼眸中透露出的,是对世界的迷茫与恐惧,也对未来的无所适从。有几次他鼓足勇气将头抬起,想要看破这黑暗。可随着游离的目光寻找,得到的都是失望。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他所期待的慰藉。他的双手紧扣自己的膝盖,试图从这个简单的动作当中给自己一些鼓舞,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然而,他的身体依旧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那颤抖不是来自于寒冷,而是因为孤独。孤儿院没了,父亲没了,红颜知己也不在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只为了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气运,成为新的天道?从始至终司仁都没有野心。他不想当救世主,也不想改变世界。他只想让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平平安安的。尽管他现在的能力可以傲视整个星球,但却还是没能保护住自己所在乎的人。他抿着嘴唇,嘴角微微向下垂,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想要找个人倾诉,可却无法开口诉说外界司仁的躯体自顾自的前进着,每一步都能夺走数条人命,就像是割麦子那么轻松。那些士兵在司仁面前如同脆弱的蝼蚁,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应对反应,便被夺走了生命。血液如烟花一般绽放,溅洒在四周的地面上。随着司仁的前进,这些血液慢慢交织成了一片红色的地毯,引导着他继续前行。那些距离稍远的士兵,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他们见过强大的敌人,也曾在绝境当中做出反击。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足以用绝境来说明了。绝境尚有一战之力,但面对司仁他们生不起半点反抗的情绪。他们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面对不是人,而是神,收割生命的死神。战士们想要逃离这片地狱,可双腿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杀戮依旧持续着不论身处基地的哪一个角落,也不管藏在了哪里,藏得多么隐蔽,都逃不脱爆体的结局。在转瞬间,基地内的所有普通士兵都死光了。场中似乎只剩下王伟山和白建国他们两人。不知道这是司仁潜意识的有意为之,还是说他们两人被什么东西保护着。“司仁。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的所作所为和妖族又有什么区别?呵呵,你连妖族都不如。妖族最起码愿意与人类和平共处。可你杀起自己的同胞丝毫不会手软。你的心是铁打的吗?难道就不会愧疚吗?你还是人吗?”司仁歪着头看着滔滔不绝的王伟山,似乎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没有死,还能在自己面前狂吠。司仁从喉咙里发出一段声音,这声音就好似气管被戳破漏气一样。从声音上能听出疑惑和迷茫的感情。紧接着司仁脚下慢慢加速,用正常人走路的速度向着王伟山二人靠近。并伸出双臂,以手成爪,看样子是想把面前这两个人掐死。眼看他距离越来越近,王伟山却丝毫没有退缩,也没有害怕。像是早就等候多时了一样。就在司仁即将触碰到王伟山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狈的在地面上不断的翻滚着“呵呵,这就是人皇?不堪一击。”王伟山身前站着一个身高近三米的男人。脑袋看起来像是狗头,但仔细看去便会看清那是胡狼的脑袋。耳朵直立坚挺,眼神深邃而神秘,透露出一种洞悉生死的锐利。黑色的毛发顺滑而富有光泽,围绕着脸颊和颈部,更添了几分威严和神秘。身躯则是人类形态,肌肉强健,在古铜色的皮肤下线条若隐若现。一袭简单的黑色亚麻长袍不仅不显寒酸,反而将他衬托的更加古老和神秘。“死神大人,多谢您出手相救。”:()灵异:从驾驶灵车开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