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不过要纠正的是袁老山不是我杀的,我其实是有意放过他一马的,他是被河南巡抚李仙风给杀死的……”
“他死了就死了,不要再纠结了,不过张总兵的大名却是在河南排的上号的,怎么你也来南京国子监了?难道也是对这大明朝廷失去了信心?弃武从文了?”
王彦超问道。
“哎,没办法,张某得罪了某些太监,官职被罢免了,如今就是平民一个,来南京国子监就读,也算是奉了上峰的命令。”
“岂有此理,国朝如今正在用人之际,该死的阉党竟然还在作恶,他们的眼里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家国天下?简直气煞我也。”申靖邦气愤地说道。
“靖邦兄休要大声喧哗,万一被坏人听去上报了,到时候治我等一个乱说之罪,恐怕就很难拿到监照了。你们是不知道哇,国子监的监照是很难获得的,拿不到监照就只能继续读下去。还是听说现如今的国子监也不能和之前相比了,你们是没遇到吗?大门口都已经公然行贿了。”
王彦超说道,把张鹿安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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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靖邦和王彦超就来到张鹿安的身边,三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等会,室友们,我系来几于广东省廉州府钦州的贡生,我的名几叫刁长寿,我系……”
“行了行了,你一个例贡生,那是花钱买进来的,有什么好介绍的?这里都是中原豪杰,要么家世显赫,要么就是读书人家,你丫的跟我们压根不是一路人。”
申靖邦不耐烦地打断了刁长寿的话。
“拜托,说话之前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你这么说话,口音这么重,我们听都听不懂,很难进行沟通的。”
王彦超也忍不住说道。
张鹿安连忙拦住了申靖邦和王彦超,语气舒缓地说道:
“刁长寿,以后我们四个就是室友了,我们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可以互相了解的。你也可以更好的学习官话,到时候跟同学们沟通起来,会更加顺畅一些。”
“系啦,系啦,我们那边都系这么讲话的,我会改的。我们家是稻米生意的,就是从黎越(越南北朝)和南面的阮越做生意,本来在家继承家业即可,可系我老豆非讲让我来读书,读了书到时候可以捐个官做做,官商勾结起来,到时候才能把我们家族的生意做大做强。”
刁长寿对于室友的出言压制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笑眯眯地解释自己来此的原因,肥胖而又油腻的大脸在这深秋之日,竟然已经是大汗淋漓,不断地用袖子擦着汗。
申靖邦和王彦超对于刁长寿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张鹿安却突然来了兴趣。
“你们家是怎么运粮的?”
“陆路和海路都有啦,主要就是海路,不过现如今郑家的令旗涨价了,生意也不好做啦。”
“你们南海南边还需要郑一官的令旗?”
“需要的,所以我这次来读书,还有一层意思就系要与隔壁的郑一官的公子郑森打好关系,我父亲花了很多钱才让我能够与三位住在一起,刁某真是三生有幸啦。”
“你们家想要与郑一官搞好关系,干嘛不直接与郑森住在一起?”申靖邦对于如此直白的说法,感到非常厌恶。
“那就太明显的啦。哈哈,我系觉得同学之间没有利益纠葛,就应该纯粹一点,我系什么话都说了,等到休假日,出门逛南京,我来请客啦。”
刁长寿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梆子声,紧接着一声沙哑的声音喊道:
“各位监生,不要聒噪,全体都有,跟着我走,现在要去礼堂进行新生典礼开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