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孜然伸了个懒腰:“老师好无趣啊,像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样。”王根基也附和道:“讲的内容也无聊,我听到一半儿就要睡着了。”必然也连连点头:“是啊。真的很奇怪。明明不瞌睡的,愣是给哥们儿哄睡着了。”兰炽用手撑着脑袋,抱怨道:“确实枯燥无味啊,得找点乐子才行。”随后,兰炽忽然想起:“哎,不是刚转来一个人吗?你们认识吗?”兰炽转头问道。“不认识。”孜然等人摇头否认。“不过他跟我们是一起来的。”必然说。“还是大将军亲自引进的。”依然补充道。“说不定是大将军的私生子。”孜然猜测道。“是吗?”兰炽来了兴趣,走到他的位置上。孜然等人则跟在身后。兰炽拍了拍转学生的肩膀:“喂,小子,来了也不跟哥儿几个打打招呼,这表示表示?”“就是,是不是不把我们炽哥放眼里啊?混蛋。”孜然狗仗人势地附和道。在一旁的念流裳听到后很不高兴,想出面阻止兰炽。不料,转学生竟然真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币,递到兰炽面前,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刚来,还没来得及过去打招呼,真是抱歉呐。”兰炽几人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和他随手掏出的金币,都傻了眼。“炽哥,他孝敬你的。”“是啊,快收下吧。”孜然几人站在后面不停拱火,一直在劝说兰炽。兰炽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挠着头说道:“哎呀,哪里的话,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有事儿尽管说。”兰炽正要伸伸手去拿时,就被念流裳赶来呵斥道:“你在干什么?不要欺负别人!”兰炽微笑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啦!我哪有真的要收他保护费呀?你看,我这不又把金币给他推回去了嘛!嘿嘿,我只是想让他快点感受到咱们班的独特氛围,学习一下院里的特色文化,好尽快融入进来嘛!”说罢,兰炽还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时,念流裳也走了过来,她轻声细语地询问:“你没被吓到吧?兰炽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并没有恶意哦。”她的声音仿佛春风拂面般柔和。“没有,我挺喜欢炽哥的,也非常乐意和炽哥还有大家交朋友。”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然而,一旁的沐凝雪却发来了质疑:“喂,同学,你没事儿吧?你确定要跟他们一起玩吗?”诸葛芸萱也凑了过来,附和道:“你要是被胁迫了,一定要告诉姐姐哦,姐姐会……”诸葛芸萱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帮你告状的!”“哎呀,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办法呢!”慕容馨瑶忍不住吐槽起来。“哼,我当然可以告诉流裳啦!”芸萱辩解道。他微笑着向众人道谢:“多谢大家的关心。”沐清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他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叫偶然。”下午的体术训练课依旧热血激情,好多女生都去结伴练习了。超然和天然身边,都围着两三个女生。再看看这边,兰炽问王根基:“你们在瞅啥呢?”“哎,超然那小子一个人就占了好几个女生,害得我们只能干巴巴看着。”孜然说。“炽哥,你不羡慕他们吗?”兰炽笑着回答:“哦,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你想到办法了?”孜然问。“不是,我突然想起我有流裳啊。”兰炽一脸得意,“不好意思,失陪了,流裳似乎很需要我的帮助,告辞。”他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几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王根基几人不约而同地说道:“狗东西!”依然:“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他就在等我们问他呢!”孜然抱怨着,“超然有什么好的?”长戊言回道。“不比你强?”孜然大声回应,“哎,真的,言哥,不是我在这里胡说,你们别看超然一身肌肉好像很强,其实什么用也没有。”“真的吗?”长戊言问。“我给你们打个比方,如果我跟他正常对战,不出片刻,他就会跑到我身边,双膝跪地,大声哭喊着求我不要死。”孜然说着,还模仿起超然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呵呵。”长戊言笑着问,“如果他只是给你一巴掌呢?”“那我会很生气。”孜然说。“然后呢?”长戊言问。“然后……然后……”孜然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什么然后?”长戊言:“你还挺骚啊。”“哎呀,言哥,我也不想啊,我也想成为他们,我也想有很多女朋友啊,啊不,女同伴啊。”孜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啊,言哥,咱们班本来就男生多,现在又分配不均匀,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你快支支招啊!”旁边的不然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看着色彩缤纷的鲜花儿都插在了别的牛粪上,他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啊!,!长戊言一脸无辜:“你们看我干嘛?我又不感兴趣,况且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把别人押到你们面前,让你们选吧!”孜然几人愣了一下,然后一了点头。长戊言扶额:“拜托你们,能不能靠自己啊!难道将来你们洞房的时候,我还得帮你们扶着吗?”长戊言接着说,“况且,班里男生多,就算一个一个分配,也总会有人没有。那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必然反应过来:“我懂了,内部消化!”“没错!”长戊言朝屋檐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王根基忙说:“不行不行,太可怕了,我还想努力努力呢!”自然倒是觉得严格说的办法不错,他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孜然。不然顿感大事不妙:“菊花一紧,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说实话,我觉得我们还挺合适的。”“不合适不合适!”不然连连摇头,头都快甩下来了。王根基和自然相视一笑:“好哎,又少两个竞争对手。”明天清明节放假,我要回家看看家人。孜然告诉室友:“真羡慕你能回家,别回了,跟我们一起沾花惹草不好吗?”自然我也想啊,可我更担心我妹妹。室友好奇地问:“你妹妹到底怎么了?总听见你念叨。”自然无奈地说:“哎,说来话长……”兰炽插嘴道:“你家在元城吗?”“嗯,是的,不过是在很偏远的位置。”自然又说,“你们要没事也可以来我家坐坐。”“哎,那多无聊,至少我们可以聊聊天啊,我还能去女澡堂闻闻香呢!”不然插嘴说。“我也想去女澡堂,刚洗完澡的女生说不定脑子会进水,一出门就看上我了。”王根基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我也想去试试!”必然站到不然面前。“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明天带你去见我家里人。”自然没好气地说。“你有病啊,谁要见你一家人啊?”不然一脸不情愿。“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们了。”景彦在一旁说。“那关我什么事?”不然嘟囔道。这时,景桓走了过来,对景彦说:“明天上坟的时候给我带上面罩。”“为什么?”景彦不解地问。“就你这个鸟样子,怎么好意思见列祖列宗的?”景桓没好气地说。“那你带吗?”景彦反问。“我带两个,再围一个头巾。”景桓回答。“行。”景彦答应道。“哎,等等。”景桓连忙又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景彦。“还有什么事啊?”景彦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有很多钱?”景桓一脸严肃地问。“没有啊。”景彦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你现在还小,世间复杂险恶,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你把钱交给我,我先帮你保管起来,等你长大以后,我再还给你。”景桓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景彦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看着景桓,笑着问:“这是对我的考验是吧?”景桓一听,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一点都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景彦被景桓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懵了,他疑惑地问道:“你刚刚还说我小,现在又说我大,那我到底是大还是小啊?”景桓愣了一下,随即强词夺理地回答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是可大可小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知好歹!”景彦觉得景桓的话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他摇了摇头,表示无法接受。“我是不会把钱交给你的。”景彦坚定地说。“你……”景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试图说服景彦。于是,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旷日持久的争论。他们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这场争论,就像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比赛,一直持续到了夜幕降临。最终,景彦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没有将钱交给景桓。而景桓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这场坟头马拉松,以双方的僵持不下而告终。孜然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他对家人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尤其是那个让他时常牵挂的瑶瑶。一回到家,孜然就听到父母正在教育妹妹。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忙走进去查看情况。瑶瑶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但她看到孜然后,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速地跑过来,扑进孜然的怀抱里。“哥,哥哥……”瑶瑶结结巴巴地喊着,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可爱的苹果。“儿子回来啦!”父亲笑着走过来,“这孩子还是不太爱说话。我们教她一些道理,她好像也听不进去。”母亲虽然对孜然带回来的女孩不太满意,但也没有亏待过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瑶瑶总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说话。只有和孜然在一起时,她才会变得活泼一些,但孜然不在的时候,她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很少与父母接触。,!“怎么了?为什么不跟爸爸妈妈说话呢?”孜然蹲下来,轻轻抚摸着瑶瑶的头,温柔地问。瑶瑶委屈地看着孜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想哥哥了……”看到瑶瑶那娇羞可人的小脸蛋和楚楚可怜的表情,孜然原本想要说教一番的话,都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轻轻地抱住瑶瑶,安慰道:“没事的,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父亲母亲哦。”“嗯。”瑶瑶微微点了点头。父亲看着孜然,笑着说道:“你回来得正好,过来。”孜然一脸困惑,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父亲:“夫人,把他按住。”母亲按照父亲的要求按住了孜然,孜然趴在桌子上,心里充满了疑问。“我现在觉得孩子不能惯着,要好好教育,将来才不会走弯路。”父亲认真地说着。孜然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他对父母充满了信任,还是老老实实地趴在桌子上,父亲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根长木棍。“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才明白,赶紧吧,还好现在不算太迟。”母亲回复着。孜然:“什么意思啊?”“啪啪啪!”孜然话音刚落,父亲的长棍“啪”地甩在了孜然的屁股上,声音清脆响亮。“你们在干嘛?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孜然不解地问道,同时也在努力地回忆着,但自己印象中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啊,除了偷父亲的私房钱,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难道是偷看女澡堂的事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自己那么隐蔽的身法,那么完美的伪装……嗯……不对呀,我可是跟父亲一起偷看的呀!孜然努力地回想自己的“辉煌”经历。父亲转头对受到惊吓的瑶瑶说:“看见了没?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这么打你,害怕了吧?”瑶瑶惊恐万分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恐惧,似乎对这根长棍有一种深深的恐惧。“知道了吗?”父亲问。“知……知道了,瑶瑶。”瑶瑶难得地回答了父亲。“嗯。”此时,父亲和母亲才相视一笑,“你看,我早就说过,得这样教育孩子,还是夫人高见,果然有效,哈哈哈哈哈……”父亲和母亲开心地携手走入厨房,只留下一脸问号的孜然,独自在桌上发呆。“啊!”瑶瑶还是很贴心的,她走过来安慰孜然,“哥哥,没事吧?”“哥哥怎么会有事呢?就他那点力气,还不如给哥挠痒呢。”孜然笑着说,还夸张地扭了扭屁股。妹妹的眉头舒展了,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对了,瑶瑶,我在学堂里认识了好多特别狗的人,贼有意思!”孜然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为妹妹讲述着自己在学堂的所见所闻,“刚一开学,我们就……第二天我们……第三天……”孜然讲得天花乱坠,手舞足蹈,仿佛那些趣事就发生在眼前。瑶瑶听得津津有味,嘴巴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也不知是孜然讲得太生动,还是兰炽他们人太搞笑。“很有意思吧?”孜然讲得正起劲。“嗯。”瑶瑶点点头。“要是有机会,哥哥带你去学堂看看。”孜然期待地看着瑶瑶。“嗯。”瑶瑶先是忽然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回应孜然。她的心里,也许正憧憬着和哥哥一起去学堂的情景吧……。景彦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前几天太闲了,都长出蘑菇来了,我吃了之后发现自己中毒了。”娜娅急忙问道:“中什么毒了?”景彦接着说:“好菇毒。”景彦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桓打断:“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分。”景桓一边收拾祭祀用的东西,一边说:“你刚回来就想出去玩儿,是啊,你这几天也不回来住了。母亲也没机会见你,你怎么只想出去玩呢?难道你不想母亲吗?”娜娅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你不想母亲吗?”景彦的大脑快速运转,然后说:“我当然想了,只是……我突然觉得头痒,仔细一想,已经好多天没有洗头了,所以我想先去外面洗头。”景桓听了,冷笑一声,说:“洗头不用那么麻烦,你把头放下,我给你洗。”景彦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后颈一凉,急忙摆手道:“呃,我其实还能再撑几天,不用洗了。”说完,景彦就继续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双目无光,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看到儿子如此闷闷不乐,娜娅虽然很想和儿子在一起,但也不愿意强迫他,于是温柔地说道:“算了,你出去玩儿吧。”景彦瞬间喜笑颜开,跑到娜娅面前,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谢谢母亲,我就知道母亲是最疼我的。”然后转身飞奔出门,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奔跑。兰炽一行人觉得无聊得紧,竟然真的一起来到了孜然家中,对自然的妹妹充满了好奇。“你们真的来了?”自然有些惊讶。,!“怎么,不欢迎我们?”王根基说。“嗯……怎么会?当然是欢迎啊。只是家里比较……简朴,怕招待不周,不要见怪啊。”自然挠挠头。“我们又不是来蹭饭的。”王根基笑道,“而且我们也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说着,他看向自然,挑了挑眉。“不然呢?”自然一脸疑惑。“你妹妹呢?”有人提着一篮子水果和点心问道。“要是没有这个妹妹,我就……我就跟你练练两招儿。”瑶瑶自然呼喊着妹妹的名字。但瑶瑶并没有出来,她听到了声音,知道家里来了生人,不敢出去。“伯父伯母好!”几个人纷纷向走出来的自然父母亲打招呼。“好好好,这都是你的同窗吗?哎呀,一个个都是一表人才啊!”母亲笑着说。“只是这位怎么背了个铜像啊?”母亲看着兰炽背上的铜像,好奇地问。“这是他媳妇儿。”“这是他家的传家宝。”“这是他刚偷来的。”“这是他出卖身体换来的。”“……”每个人回答的都不一样,但都十分积极。兰炽凶狠地瞪着他们,咬牙切齿道:“不用谢,各位,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是自愿帮你答的。”“我真是谢谢你们。”自然翻了个白眼。这时,自然父亲认出了兰炽:“这不是那个……排位赛夺魁的小伙子嘛。”“多亏了傻小子……不,小伙子,你看我这嘴秃露反帐的。”自然父亲拍了拍自己的嘴。“您刚才是说漏了什么吗?”兰炽笑问。“呵呵呵,没有啊。”自然父亲干笑。自然母亲笑着招呼道:“快请进吧,都是贵客。”自然带着大家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瑶瑶。她是一个明眸皓齿、娇小可爱的女孩儿,让人看了就会心生喜爱。“这就是你妹妹啊,好可爱!”“妹妹多大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对另一半有没有什么要求啊?”“将来打算找什么样的夫君啊?”“兰炽几人将瑶瑶围作一团,七嘴八舌地问着。瑶瑶被他们问得有些害羞,低着头,红着脸,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你们几个家伙,想吓坏我妹妹啊!孜然上去推开他们几个。我看妹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就是有些害羞嘛,女孩儿都这样。”“才不是呢,我妹妹我最了解了,反正不是害羞那么简单。”打发些时间后,几人也告辞并依次向瑶瑶告别。“下次继续找你玩儿哦!”这令孜然很惊讶,平常别说是生人了,就是父母,瑶瑶都有一些排斥甚至是抗拒。“虽然瑶瑶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几人说一句话,但自然很了解瑶瑶。这可不是瑶瑶常有的举动。”“上去问到:刚才那几个混蛋,就是哥哥跟你讲的那几个人?”瑶瑶点点头。“瑶瑶,不讨厌他们吗?”遥遥又点了点头。“那好,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让他们来家里做客,到时候瑶瑶可不能不说话哦。”“嗯。”瑶瑶再次点点头。“那好,瑶瑶真乖。自然习惯性地摸摸了摸瑶瑶的头。”“这一天假期真短,一眨眼就过去了。王格吉在座位上抱怨着。”“是啊,早知道就不眨眼了。南师也对突然结束的假期感到惋惜和遗憾。”第一节课,严君借故离开,实则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在课堂捣乱。“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出门儿,正趴在窗边暗中观察的时候,缆车就踩着他的脚印从他旁边经过。”不知为何,自己明明是老师,学生兰炽在逃课,自己在监察。但在自己偷窥即将被人发现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别说叫住兰炽了,甚至想把头埋进窗户里。不过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等兰炽走后,炎钧才慢慢缓过神来,怎么会这样?主要还是自己第一次偷窥,而且还是钓鱼执法,莫名其妙就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好兰芝没看见他狼狈窘迫的样子,不然非得让他传遍全城不可。但自己突然吃了亏,心情十分郁闷,就在窗口守株待兔,等兰芝马上回来,一定要抓住他。过了许久,兰芝才着急忙慌地跑回来,此时已经过去大半节课,终于赶在下课前抓住他了。兰芝进屋刚要坐下,就被后面赶来的严军医大声责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上课时间不能随便外出吗?”那时,兰芝呼吸急促,不知道去哪里玩儿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去上茅房了。”“你上茅房用这么长时间?”蓝翅发觉不对,问道。“您不是刚来吗?我也就出去了一会儿啊,是吧?炎钧。”兰芝哑巴吃黄连,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在钓鱼吧?“你上个茅房为什么出这么多汗?”严军随即调转话头,问得兰芝有些猝不及防。“呃,这个……”兰芝绞尽脑汁地去想。,!“快说!”严君看出兰芝在编瞎话,催促道。“有……热乎的,吃了冒汗。”严君眨巴着眼睛,努力地想憋笑。“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偷吃大便那个又不犯法啊,哈哈哈……”周围的人直接绷不住笑了。炎钧本来想狠狠地惩戒一下兰炽,好让他改改这股邪风儿。但炎钧忽然觉得,这份羞辱或许就是对兰炽最大的惩罚。于是,他挥挥衣袖,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果然,炎钧刚一离开,四面八方就传来了更加犀利的嘲笑声:“炽哥口味挺独特啊。”“你早说嘛,你要好这口,跟哥儿几个说啊。”“就是,炽哥别不好意思,都是自家兄弟,想要尽管开口。别的东西我不敢保证,但炽哥要这个的话,我们可以齐心协力。”“是啊,吃这个干嘛要吃外人的?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外面的野味儿多少有点不干净。我们知道炽哥量大,但只要炽哥开口,我们就是虚脱了,也得让炽哥吃饱。”“是啊是啊……”兰炽微微一笑,把刚才说话的人全扫了一遍,心里默默记下了。然后,他出乎意料地忽视了所有人,不仅没说一句话,还径直往里走,走到聂柳伤的位置,停下脚步。聂柳伤没有消耗难吃,但还是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出去玩儿。她一边捂着小腹,一边质问兰芝:“你出去到底干嘛?”“快喝吧,还暖着呢。”兰炽打断聂柳伤的话,并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密封的瓷制烧杯。兰炽打开盖子,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然后轻轻放在桌上,温柔地告诉聂柳伤:“你看,杯中的红糖水,像不像天上的云朵?”聂柳伤十分错愕地问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兰炽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说是变出来的,你信不信?”“我才不信呢!”聂柳伤撇撇嘴。“好啦,快喝吧,要凉了。”兰炽着急地把杯子端起来,送到聂柳伤嘴边。看着聂柳伤喝完后,兰炽也就安心地回去了。下课后,兰炽从后面搭在长戊言身上:“嘿,走啊,陪哥上茅房去。”“你是生活不能自理吗?要我陪你去。”长戊言一脸嫌弃。“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嘛,”兰炽死缠烂打,“滚吧,哥,我不去。”“一起走吧,你在这儿待着也没事儿,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顺便吃口热乎的?”长戊言嘲讽道。“嘿,哥,记住你了!”兰炽转向孜然,“哥带你上茅房去,走。”自然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了:“好嘞!”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尿意。“咱们比谁尿得高!”兰炽脱下裤子,提得老高,“不是我吹,我逆风都能尿三丈!”“嗨呀,看把你狂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这时,王根基进来了,看见他们,直接质问道:“好啊,你们上茅房竟然不叫我!”兰炽贴心地解释:“这不是怕你自卑吗?”“我真是谢谢你啊!”王根基一边说,一边解决。“赶紧走吧!”兰炽催促道。“这破茅房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个窗户都没有。”孜然疑惑道。“我知道,天凉了,怕你吃冷的,对胃不好。”兰炽及时为孜然解答疑惑。“呵呵,你可真聪明!”兰炽走到王根基身后,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啊!别,哥,我错了!”王根基吃痛。这时,支世和必然也走了进来。“呀,好巧啊,你们也在上茅房啊?”王根基自然地走上前打招呼,然后顺势用手去拍打支世的肩膀,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支世和必然毫无察觉,两人一起解手。“我帮你把着吧。”必然主动提出。“你自己没有吗?”支世反问。“我有啊,但不影响我帮你把,况且我有两只手。”必然回答道。“有两只手就一定都要用上嘛?”支世疑惑。“那……你帮我行不行?”必然反问道。不然大喊道:“你有病啊!别逼我!我又……我真想打你!”“不要啊!”必然急忙阻止,不然怕了。“不是,在学堂打人会被……记大过,但你如果实在想打我的话……”必然停顿了一下,娇羞地说,“今天晚上可以去9楼,晚些时候不见不散。”“你有病吧!我受不了了!”不然立马提起裤子往外跑。必然见状,也迅速提起裤子追击。回到教室后,他们看到许多同学都收到了老师或军官发给自己学生的礼物。自然问道:“这个雨纯老师给你发什么了?”男士冷笑一声:“他……他发了个誓。”常务员补充道:“希望下次一定……”最近两天,聂流伤变得心事重重。一放学就立马往回走,兰池发现了端倪,不动声色地跟着聂流伤。回到他原来的住处,聂流伤神色紧张,四处观察着,确定没有“动机”后才慢慢开门进去。男士慌了,很明显,屋内有人!他马上闪到门口,而男士看到的人,正是聂流伤。他正在照顾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孩子。那女孩儿十分清秀,棱角分明,村民般深邃的眼窝里有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似乎一点儿都不怕生。她眨巴着大眼睛朝兰芝微笑,好可爱!兰芝马上被这个像精灵一样的女孩吸引住了,问道:“刘尚,这是你女儿啊?”“冷痴,你在胡说什么啊!”聂流伤解释道,“我在后山山涧附近发现的。当时他只用树叶作业,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好像是受到惊吓,也不说话。怎么可能让他自生自灭?不过好在他很听话。刘尚那么漂亮,她肯定把刘翔当成姐姐了。”念路上笑了笑说。确实,他似乎很:()白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