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我感觉是有人偷袭!
“叔……你……你咋回来了?”
是栓子!
我看着被打落在地的帽子,对着栓子没好气道:
“你特娘的!要不是老子闪得快!我这脑袋都被你一枪开瓢了!”
“叔……”栓子摸着光光的头皮道,“不是枪……是石子儿……”
啥?
我摸着帽子上那个小洞,好不容易才回忆起来——栓子在林子里露过这么一手“飞石猎物”!
我突然想到点儿什么。
“这不错……有内涵……”
“就……叔你没事儿吧?打脑袋了?”栓子当然是接不上我的梗。
“你咋突然想起玩儿石子儿?”我看着门背后那张画着个不知道啥玩意儿的破了好多个小洞的纸问道。
“这不闷着么!”栓子叹了口气道,“都快憋出个好歹来了……”
“那成,”我摸摸下巴笑道,“你来教教我。”
“蛤?”
此后一连几天,我都躲在里屋,让人拣了一堆小石子儿,跟着栓子练。
练了那么几天,总算是有点儿准头了,可顶多就是在那画像表面砸个小坑而已。
我苦笑摇头。
“叔啊,咱这小孩子玩意儿你练着干哈?”栓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上回不是用这小石子儿打过野鸡?”我反问道。
栓子搔搔头点头。
“咱就是想练个法子,能够不动枪,把鬼子给打了。”
这几天我左右无事,就躲在后头专门练这“飞石”。——反正这横竖能给小鬼子吓一跳还是好的。
我还想到这威力是不是跟石子儿的个头有关,于是试着用不同大小的石子儿练。
终于我发现,个头小些的石子儿确实能打准,可打到纸靶子上就砸一道浅印子而已。
“可能叔你手劲儿不成。”好几天栓子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当场气结。
就在我这天跟几百颗石子儿较劲儿的时候,抬头看见栓子摸着脑袋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个人。
此人长衫礼帽,作生意人打扮。
“我是老山东的弟兄。”此人一见面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