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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语在看见沈国公夫人时,心里暗中惊了惊,如今的沈国公夫人看起来竟然这般的憔悴。
此刻她想起来了来沈从卉,上次一见后,便不曾再见过,但是也没有听过沈国公府传出喜讯。
“各位夫人请坐。”她对着那些朝着自己行礼的伯侯夫人微微抬手后,笑着开口。
等人都坐下时,阮思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在坐的人,都是百年的老世家了。
阮思语心里自然也猜到了这些人来的目的。
“各位夫人喝茶。”此刻一众宫女端着茶一一走了进来,依次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坐在左侧的沈国公夫人一直低垂着头,待听见阮思语的声音后,不自在的动了动。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脸上眼底的青色十分明显,即便的遮盖了胭脂也不曾将自己眼底的青色盖住。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找过阮思语,说明阮思语是知道她有孕的。
那日,在沈国公知道沈从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时,便强行将孩子打掉了,并软禁了沈从卉。
为了叫她死心,沈国公亲自给那表哥安排了一门亲事。。。。。。
沈国公府抱着再等半年,沈从卉身子恢复后,便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侯府。
可,如今阮思语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后,若是一个普通人,大可灭了口,而她。。。。。。
一旁的侯府夫人们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同阮思语攀谈着,言语中多少有些试探的意味。
前朝不少人都反对阮思语成为皇后,可是,他们心里都不曾有有把握,便想到了让后宅夫人入宫,前朝和后宫,一方唱白脸,一方唱红脸,更为稳妥。
沈国公夫人最近照顾沈从卉已经是心疲力竭,可是今天她进宫的目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她想和阮思语私下谈一谈。
“臣妇有一个幼女,平日里倒是个性情温和的,若是您在宫里觉得烦闷,可以叫她来陪您解解趣。”一直说话的兴庆侯夫人忽然开口,依然是一副笑着的模样,只是眸底深处带着一丝紧张。
所有夫人们都紧张了起来。
这是她们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便是看阮思语的容人功夫,若是个不容人的,那前朝中反对的声音便会更高。
阮思语在听见她的话后,便明白了。
于是笑着对着兴庆侯夫人道:“夫人家的小姐都是精心娇养的,怎好给我解趣,您实在是抬举了。”
她这话说的客气,归根究底也是婉拒来兴庆侯夫人的话。
可,这话又实在模棱两可,到底是她不似传闻中受宠,不敢做主,还是这仅仅是个借口。
“宫里的人都自有千岁决断。”她跟着又补充来一句。
如今司淮礼还没有正式登基,众人还依旧称呼。
兴庆侯夫人在听见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她不似传闻中一般受宠,不然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敢定。
阮思语在心里暗笑,唇角轻勾,既然是司淮礼惹来的,那便让他背上这个名声。
她做的也不过分,对吧?
揽月和辰星一直低着头,只是心里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