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沉默了一阵,楚王诚心诚意的说道:“王兄,我想去蜀地做个县令,在那里历练三年,恳请皇上和王兄批允。”
摄政王赵德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元佐,我有个重任想交付给你们二人。”
:“是何重任?”襄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明年三月,本王要率军北伐,夺回燕云十六州。那里,被契丹人统治了多年,汉人百姓却是占了大半。夺回燕云十六州后,我想在那里实施西蜀新政,再做一个试验点儿。”
襄王兴奋的一拍大腿,:“甚好!在西蜀之地推行新政,还要考虑顾及着点儿那些世家大族和当地豪强们的利益,在燕云十六州,当地豪强除了契丹贵族就是少数儿汉奸,可以斩尽杀绝,甩开膀子干啦!”
听到襄王话里带着民间汉子的那种粗犷,赵德芳差点儿笑出来,赶紧遮掩着夸赞了一句,:“老三还真是头脑聪慧目光如炬,看到了问题的本质要点,不虚此行啊!”
楚王也微笑着夸赞了三弟一句,:“三弟头脑聪慧机智,在蜀地做观察使时,善于发现问题,常有妙极奇招使出来,洛文安大人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被两个惊才绝艳的兄长一番夸奖,襄王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是谦虚着:“哪里哪里,比起两位兄长的眼界宽阔,惊才绝艳来,小弟就是有些小聪慧罢了。还需要两位兄长时时耳提面命,谆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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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畅谈后,血脉相连的兄弟三人彼此间更加亲密了,心有隔阂的襄王,也从心底对摄政王兄有了一分真正的亲近感。
马车直接驶入了皇宫,觐见了小皇帝客套了几句后,楚王和襄王一起去探望后宫里的母后和母妃。
在明德皇太后的淑宁宫里,两位王爷被那立在寝宫里的大玻璃镜子吓了一跳,里屋的明德皇太后笑着迎出来解释道:“这叫玻璃镜,是摄政王妃捣鼓出来的新玩意儿,派人给本宫送来了一大一小两个玻璃镜,刚开始摆放在这的时候,谁走到跟前都要被吓一跳。”
兄弟二人急忙拜见母后,续了离别之情,讲了些外面的奇异美景,就又结伴去拜见母妃了。
来到寿宁宫里,兄弟二人进门给母妃行了跪拜大礼。
李太贤妃眼含泪花儿,声音哽咽的说了声,:“皇儿快快起身,这一去半年,想死母妃了。母妃是日夜思念,牵肠挂肚啊!”
襄王看到母妃容颜憔悴,清减了许多,不由得心头一酸,:“儿行千里母担忧,儿臣不孝,让母妃忧心了。”
楚王温声劝慰道:“母妃,不要悲伤了,我和三弟在外游历了半年,长了见识开了眼界,您该欣慰高兴的。”
李太贤妃对这个亲生却从不亲近的大儿子没有一丝好感,冷冷淡淡的说道:“放着繁华似锦的京城里的福不享,却要去那遥远的西蜀之地,在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叛贼窝子里待了半年,哪个做母亲的能不忧心牵挂?”
襄王苦笑了一笑,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打量着屋里想岔开话题,问了一句:“母妃,母后那里摆放在堂屋的大玻璃镜,您摆放在哪里了?”
这一句话可捅了马蜂窝,李太贤妃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哭的那是一个凄惨悲凉憋屈委屈,:“恒儿,你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傻王妃,快要将本宫踩到土里欺负死了。
她捣鼓出来的玻璃镜,不但不让本宫入股,我舍着脸皮开口要个带梳妆盒里的小玻璃镜,她也吝啬的不肯给。
可她不但孝敬了太皇太后和昭宁皇太后,永庆公主每人送了一大一小两个玻璃镜,还偏偏又给了宫里其她几位娘娘每人送了一大一小两个玻璃镜,一个小的也不肯孝敬本宫。
这不是故意的把本宫另眼相待,欺负我么?”
:“母妃,皇嫂她为人一向豪气大方,为何偏偏不给您玻璃镜啊?”
李太贤妃愤愤难平的哭诉道:“不就是本宫怒骂了她几句,狗奴才们有卖主求荣多嘴多舌的,传到了傻王妃耳朵里,她就故意借此欺负我了吗?”
楚王和襄王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母妃还是那个宠冠后宫时,被万人捧着敬着的骄奢性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