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药的用量,还需要好好斟酌一番。”云医女在这上头犯了难。
她便请教孟玉。
可是,孟玉也不过是个半吊子,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这用量给确定下来。
反而是等来了风风火火,带着一腔怒意的霍大少夫人。
“小玉!查出来了!”
霍大少夫人这脚都还没跨进门槛里,声音就已经率先传进了孟玉的耳朵中。
孟玉和云医女两个人脑袋都凑在一块儿了,这会儿都齐刷刷地回头。
前者更是一脸懵逼。
“查出来什么了?”
霍大少夫人那已经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云医女识趣儿地起身离开,“你们先聊着,我再去研究研究这药丸子。”
离开时,她还十分贴心地顺手带上了门。
等到屋内就只剩下了二人,霍大少夫人在急不可耐道:“查出来了,就是霍琴,那刺客,同之前的刺客,是一伙儿的。”
孟玉闻言只觉得无比荒唐,“曦姐,霍琴还能有这本事?”
仔细回忆自己曾经和霍琴见过的几面,孟玉对她那脾气不说十分了解,但也能摸清一二。
娇蛮任性,冲动易怒,有点小心机,但不多,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人,真能策划出一场几乎精妙绝伦的刺杀吗?
“霍琴是个蠢货,她背后必定是有人的。”霍大少夫人唏嘘,“只是我今日来,是得好好的同你道个歉,昨日,如果不是我叫你去试探,晚上,你也不会差点被刺杀。”
提起这件事,霍大少夫人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心有余悸,一背冷汗。
就孟玉那点三角猫的功夫能够活下来,全靠她聪明机警了。
“曦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孟玉心态极好。
反正她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
都习惯了。
“说起来,既然那花匠已经把人供了出来,那如今要怎样处置霍琴啊?我瞧着,侯爷是个念旧守旧之人,该不会把这件事情……”孟玉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但意思却已经达到。
她就怕这事儿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按照道理来说,父母已亡,这侯府,本来是该分家的。
可当初,霍玄都被逼的去外地当县官了,这侯府几房都还住在此,由此可见,平阳侯对几房的容忍度有多高。
霍大少夫人冷笑连连:“这几年,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父亲的底线上蹦跶,父亲若不是看在已经亡故的老夫人的面上,早就把他们给扔出去了,可有些底线,是不能跨过的。”
人,都是有逆鳞的。
“父亲已经让自己的亲卫去抓人了。”霍大少夫人又道。
孟玉有些好奇,想去瞧瞧,但思来想去,这也算平阳侯府的家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不好掺和太多,于是只能与霍大少夫人,还有盛时悦一并等着。
可等着等着,她们却等来一个消息。
——霍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