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霖的话猛地冲击了白兵的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兵暗暗下定决心。
刚才与季一霖的打斗间将腹部已经结痂的伤口给崩裂开了,此时白兵额上冷汗直冒,脸色也惨白一片。胡洁刚想回头问他怎么知道这里时,便见白兵捂着腹部。
“你怎么了,那里受伤了。”
胡洁忙得将白兵扶到房间内的床上,躺在床上的白兵看着面前胡洁为她担心的模样,心里难受得紧,只得装作无事般想要坐起身来,却被胡洁死死地压住肩膀动弹不了。
以白兵的体力,不可能连她都能压制住他,刚才问他伤到哪里了他也不说,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她掀开衣服自己打。
胡洁伸手去解白兵的衣服,刚放到衣领处手便被白兵握住。
白兵忍着疼出声道。
“真没事,只是有可能伤口还没长好,加上刚才我与那人一番打斗有些裂开罢了,你若是不放心让我起来再走动走动。”
话落,就想要起身。
砰。
头撞到枕头上,白兵闷哼了一声。
“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就这么轻轻一撞就疼啦,我觉着还轻了呢,再来。”
话落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此时她愣是不想理会这男人,明明受了伤却不愿意让她看一眼,明知道自己有伤在身还与季一霖打斗,真觉得他那条命硬是吧。
躺在床上的白兵见胡洁生气朝着门外走。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胡洁拉住,由于胡洁的床铺旁放了一个踏脚板,白兵着急拉胡洁脚下一滑,就在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时白兵将胡洁死死地抱在胸怀。
“摔到哪里没?”
这一幕来得太快胡洁还是懵的状态,听见耳边白兵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察觉到她整个人都躺在白兵的身上,想到刚才他捂住腹部,猛地翻身拧着眉看着躺在地上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的白兵。
“拉我做什么,不是不让我看伤在哪里了吗?”
说完不管躺在地上的白兵。此时的白兵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得躺在地上装作伤得很重般。
“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脚。。。”
白兵将全身都喊完了,可胡洁就是没回头,只背对着白兵坐在地上不去看他。
心知此招无用,白兵又双手撑地缓缓地坐起身来。
“刚才是真没事,不过。。。。刚才那一摔倒真有事了。”
白兵缓缓地说道,双手扶着胡洁的肩膀将她侧过身来。
听出白兵声音不对时,胡洁就想转身,哪知她回头见到的是白兵的衣服上染满了鲜血,霎时胡洁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哽噎道。
“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没受伤吗?这是伤是怎么回事?”
边说边忙起身去拿放在衣柜里的医药箱。
此时白兵不宜动作过大,只得由胡洁搀扶着走到床前缓缓躺下,腹部处传来的撕裂感这才好一些。
“你忍着点儿,这是医用酒精不会很疼。”
胡洁轻轻掀开白兵的衬衣,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约有八公分左右的伤口,结痂的伤口处被撕裂正源源地往外渗血。难怪衣服会瞬间被染红,原来是。。。自己伤得这么重还怕她跌倒在地,为了保护她让自己当肉垫,硬生生地忍着疼还要哄着她。
胡洁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你要再不止血,我怕我真会死在这儿了。”
白兵出声道,见胡洁流泪他的心如针扎般疼。真想将她拥在怀里安慰着她,可眼下。。。。
话落,胡洁这才缓过来,忙拿出棉花蘸了酒精将伤口处正在出血的地方擦干净,又用酒精消了毒。
“伤口裂开了,我要将伤口缝合起来才行,家里没麻药你得忍忍。”
胡洁拿着针线边消毒边说。再回头看着白兵惨白的脸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