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被通缉,还是因为欠债不还的情况太多了,一些债主对他们俩熟得很,更何况有瘸腿这么显眼的特征,再加上联系他们联系不上,自然就晓得肯定是他俩。
左右钱也要不回来,债主们肯定不想让这两人好过,于是便有其中几个匿名向警方上报了这两人的名字和身份证等信息。
瘸子和刘广顺东躲西藏过了一些时日,他们待的地方警察找不到,可那些债主了解啊,三番两次上门威胁,让他们还钱,不然就举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瘸子说,他们之前挟持那个小孩的令居,是他儿子,问自己愿不愿意陪他去找儿子要钱。
刘广顺当时就破口大骂,问他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一开始就说。
瘸子说不想让儿子知道他爸混成这样,现在也是没办法。
说得真切,刘广顺答应了。
至于怎么个要钱法,瘸子说还像上次一样,进了屋子就行。
在等刘广顺的伤好的期间,他们还去北城区抢了一个老破小,这次是顺利的,至少把那家人房子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等刘广顺伤好后,他们便开始前期的准备行动,看能不能逮着程述单独一个人的机会。
奈何闫春光这一家子几乎和程述形影不离,只要是出门,程述身边都有两个人以上,他们等了许久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一直到昨天,他们发现闫春光夫妇下午出门买了挺多东西,又联想这两天清明节。
作为在南城生活了许多年的刘广顺,一下便猜到他们要去祭祖。
看见闫春光一家三口驱车出门,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耐心等了一天,他们本来打算程述不出门,他们就翻墙强进,结果在天擦黑时,竟然瞧见程述出门拿快递,于是就在他回来路上顺利把人控制住了。
和上次挟持闫阳那次一样,威胁加恐吓顺利进了房子。
进来后他们便把程述绑在一楼,他们拿着行李袋想搜刮一些值钱的东西,结果没想到翻遍了整栋房子也没找出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瘸子把绑他儿子的绳解了,然后摘下口罩,和他儿子说自己是他爸,能不能帮帮爸爸,给他一笔钱,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他。
刘广顺说到这,嗤笑一声,“我才不信呢,不过要我说咧,这什么儿子嘛,养他还不狗,哪有老子欠了这么多钱做儿子都不帮他还的嘛,自己的老子都和他下跪了,这样做娃儿的,以后莫不是要被天打雷劈唷。”
闫春光看到这火气已经上来了,什么叫养他不如养条狗,他们母子刚来南城时的伤可不是自己摔出来的!
“那另外一个男生是怎么回事?”警官问他。
瘸子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上次就是这个狗娘养的突然冒出来,害得老子断了手,这次还想来,幸好老子发现得早。”
也是在发现周却后,局面开始变得不可控。
瘸子见求了程述这么久,他也没点反应,再加上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耐心尽失,也不装了。
他以为程述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毕竟去年自己突然出现,程述眼里的震惊和恐惧不是假的,于是还想像从前那样,先给他来一记耳光。
结果手被抓住,反拧,同时瘸了的那条腿又被程述狠踹一脚,剧痛传来,瘸子站不稳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见程述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周却也开始动手反击。
刘广顺没有什么拳脚功夫,全靠一身蛮劲冲,再加上之前手上的伤没好多久,根本打不过周却。
好在来时以防万一早有准备,他从后腰抽出铁制扳手,靠着一身蛮力把人从撞至墙角,钳制住周却的手脚后举着扳手就要往他脑袋上砸。
这一下是使了狠劲的,如果不是程述冲过来用手挡了这一下,以这个力道下去的扳手砸到脑袋上,周却估计是凶多吉少。
也是因为程述冲过来挡的这一下,瘸子也从地上起来,跑过去掐着程述的脖子,把他摁倒。
程述头上的伤就是被摁倒时磕到桌边磕出来的。
“警官你看我这么听话,什么都说了,能不能从轻处罚噻?”
录像播完,警官说:“我们到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差点没分清是哪个报的警。”
闫春光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太出来。
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先是和老婆孩子说了事情经过,闫阳听得是心火直冒,又忍不住为程述难受。
“这种人算什么父亲。”闫阳摸着程述手上的石膏,“什么养他还不如养条狗,小述,我们认条狗当父亲都好过认他,小狗最会爱人了,你说对不对?”
“阳阳,可是小述也真的不能认一条狗当父亲呀,小述你说是不是?”杨梅梅笑着说。
程述:“……”
程述身上的伤大部分属于皮外伤,最严重的地方是被扳手砸到骨裂的左手,需要打石膏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