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意见一致。“我们考虑着,多带一个孩子也不难,他和元宝、如意年岁相仿,玩得到一起去,一路上也能帮忙做点事。相遇就是缘分,若能帮他找到家人是最好的,若是找不到,他若愿意,就随我们回双林县,给他在铺子里找个差事。”尤鹏海感慨道:“你们两人心善,老哥我也不说什么了,一个豆丁大的孩子,确实翻不出什么浪来。”小哥儿自称名字里有一个“明”字,于是大家也就管他叫明哥儿。如意是女孩,与他之间没什么避讳,便拿了一套哥哥的衣服给他换,收拾干净以后,遂再度启程。一路上明哥儿倒是十分乖巧,不声不响,但却有意地学着元宝和如意做事,拼命显示出自己存在的价值。因他还生着病,严之默和姚灼便让他也留在马车的车厢里歇息,一时间,茶杯空了,他抢着倒水,地毯上掉了点心屑,他抢着打扫。搞得如意哭笑不得,直言自己的活都被抢了。只是做的不如如意顺手,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的,看着像是以前从没做过照顾人的活。可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大家都觉得这般已经是很好了。赶路的日子消磨起来过得飞快,一路上,他们又遇见了不少永平府的难民。而且他们全部都与押镖的队伍有着共同的目的地,这副场景令严之默感到忧心忡忡。某日又过一处驿站,外面走过这条路线的镖师们尽数精神一振。尤鹏海也牵着马过来,对严之默道:“严老弟,咱们最早明日夜里,最晚后日一早,就能到淮江府了!”元宝和如意闻言一阵欢呼,严之默和姚灼也肩头一松。不得不说,这日日赶路,实在让人太怀念安居一隅的滋味了。等到了淮江府,开始忙碌之前,总也能好好地歇上一两日。尤鹏海经验老道,对赶路时间推断的可谓十分准确。隔日入夜,他们果然已经远远看见了淮江府城的城楼。淮江府的府城,亦名淮江,论九州繁华,除却京城,便是此处了。据说日日夜夜皆是车马如流,人声熙攘。戌时将过,城门处仍有人流进出,在他们之前,尚有一个小型商队在递交文书。等轮到宏明镖局时,尤鹏海也递上了证明身份的文牒,又给守城的士兵们塞了点好处。他们镖局在这方面一向大方,毕竟打点好了这些人,素日才好办事。守城的士兵果然以更快的速度检查了货物,本以为就此结束,结果他们又结伴走向了严之默与姚灼所在的马车。尤鹏海生怕他们找茬,一路跟着解释道:“官爷,这马车里是我们东家的亲戚,此番也是顺道来这边探亲,因而才和我们一道的。”士兵点点头,却没接话,看起来是执意要看一眼才罢休。尤鹏海不好再拦,而严之默听到了声响,已经提前一步掀开了车帘,朝两个士兵行了个礼。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是收钱在先的,最终也只是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很快挥手放行。伴随着元宝的吆喝与挥鞭,马车再度缓缓前行。靠窗的姚灼挑起一点布帘,借着月色好奇地朝外张望,却在看到什么后,低低地惊呼一声。严之默被他扯了扯衣袖,也凑过去向外瞧。只见目之所及,城楼之外的城墙下,竟密密麻麻地聚集着大批难民。严之默的神色,因而倏地一沉。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一百章以后就差不多进入最后一段剧情啦,本月应该能完结了
——预收求收藏~主攻种田文《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一句话简介: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主攻年代文《满级大佬重启1990》一句话简介:重生九零致富养家文案在专栏,欢迎戳戳!在严之默的眼中,繁华的淮江城,恐怕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不甚安定。他决定更改原本的计划,尽快办完正事,尽早离开返程。多带了一个小孩子,住客栈多有不便。于是在客栈短暂歇息一晚后,第二日,严之默就带着元宝去寻城中牙行,租赁了一处小院。他们大约需要在此停留七到十日,小院却最短也要十五日起租,严之默懒得计较,直接付了十五日的租子。当日下午,元宝与如意带着明哥儿,将这里洒扫干净,几人便正式入住。尤鹏海等人,则落脚在淮江城这边的宏明镖局分号。他们来往不空手,故而会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待有需要押回北方的货物后再行启程。返程若还能赶得上,仍可以一道走。来时路上麻烦镖局不少,等走时,少不得还要受人家照拂。于是初到淮江城,严之默就在城中酒楼设宴,摆了一大桌,请十几人吃了一顿饭。礼数到位,宾主尽欢。往后几日,严之默都带着元宝在城中忙碌,寻觅白蜡虫的供货商。在此人生地不熟,姚灼又要照顾明哥儿,故没跟着前往。但严之默答应姚灼,等事情办完,会空出几日,专门带着他好好游玩。姚灼也不贪图那点玩乐,但第一次来这南地,多少还是向往郊外景色的。听他这么说,心情难掩雀跃。再加上有如意和明哥儿陪伴,在小院里也不觉得寂寞。“明哥儿,过来试试新买的成衣,若是尺寸不合适,我再帮你改改。”四月的淮江已是春风和暖,姚灼换了随身带的轻薄春衫,款式和南地一比,并不够时兴了,胜在颜色亮丽,极衬肤色。他坐在院中招呼明哥儿,比量衣服大小,又将他领进屋里换好。“瞧咱们明哥儿打扮一番后多俊俏。”姚灼又拿了两根头花,帮小哥儿绑了个孩童常见的发髻,牵着他的手,令他在原地转了个圈圈。“腰身松了些,裤脚有些长,不过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替你往上缝一下,等长高了再放开,能穿上一两年。”姚灼端着针线筐,开始穿针引线,明哥儿在一旁替他整理线团。姚灼看他的动作,无端想到家里总在自己做针线活时,调皮拨弄线团的十六,顿时眼角盈满笑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明哥儿没有最初那么怕生了,嗓子也恢复了许多,已不影响日常交流。只是问他家人的事,还是含含糊糊,不肯明说。姚灼望着正专心致志研究针线的明哥儿,想及昨夜熄灯后,自己与严之默的夜话。“我觉得明哥儿的出身恐怕不甚简单,起码,断然不是乡野小哥儿,而且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