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翘道:“大家放心,母子平安。”
秦峰一听,猛地转身,“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着尧山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王爷,您听到了吗?皇上她给您生了一个皇子!”
“您可以安心了,往后小皇子会和我们一同替您护着皇上,没人敢欺负她了!”
这话让其他几个人听了,也一阵心酸。
阿翘叹了口气,准备往回走,却被尹子恪给喊住了,“阿翘姑娘。”
“丞相大人?”阿翘不解的回头,看着尹子恪。
尹子恪指了指阿翘的头,温和道:“你的发带松了。”
阿翘一愣,抬手摸了摸,果然后面绑着的鞭子松松垮垮的垂了下来。
若是尹子恪不提醒,可能过会她的头发会全部散了开来,那可就太失礼了。
“多谢丞相大人。”阿翘脸一红,立刻重新将发带系好。
尹子恪望着她微红的脸,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p;谁都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来的,谁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可是,第二日,云国老皇帝却唤来了朝中数十位德高望重的老大臣,当众下了遗诏。
遗诏一出,顿时惊得老大臣们险些尿了裤子。
原来,竟是二十多年前,老皇帝在外头惹下的风流债找上门了。
很多人都质疑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但是老皇帝一口咬定已经滴血验亲过,确实是他流落在外面的龙种无疑。
就连皇后,也默认了。
所以,大臣们的质疑无效。
当然,大臣们深知现在的云国国力衰弱,是如何都比不得亓国的,老皇帝现在又吊着一口气在,国家早晚都要成为旁人的了,所以谁当皇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不能让傻太子继位吧?那只会让他们更早的做亡国奴。
百姓们同样只想安稳度日,谁在那位子还真不怎么关心。
大家想来想去,也就默默的承认了老皇帝的遗诏。
刚下了遗诏,云国老皇帝便驾鹤西去了。
三日后,即十二月十五,老皇帝的后事处理完,新帝登基。
说来也是奇怪,云国与亓国水火不容,而新帝登基那天,亓国新帝不仅将之前的十座城池送了回来做贺礼,还放话出来说,往后两国友好往来,源远流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示好?
云国的百姓们,瞬间对他们的新帝佩服仰慕得五体投地。
有人说,新帝一身黑袍,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上接受众人的恭贺时,像极了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大有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让大家看到了云国的大好未来。
有人说,新帝从不摘下脸上的面具,一定是样貌过人,怕乱了天下女子的心。
总之,人们关于云国新帝的热议,丝毫不逊色于亓国新帝。
某个云国亓国交界处的偏僻村落里,乡野小民也将云国新帝夸得天花乱坠,说他是天降福星,特意来照拂云国的。
两个戴着斗笠的人刚好路过,听着周围对新帝止不住的赞美,对视了一眼。
女子伸手摸向腰上的利剑,眼底杀气滚滚。
男子摇了摇头,然后握住女子的手,轻声道:“紫桑,过去的就过去了。”
这位“紫桑”,便是死在云亓联姻路上的紫桑公主。
那日在去亓国的马车上,叶玄清端着食物的时候,紫桑望了外面一眼,动了动唇。
叶玄清点了点头,也仅仅用口型,告诉紫桑:“万事俱备,主子放心。”
紫桑悬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她便打翻了食物,做做样子。
果不其然,事先安排好的刺客便蹿了出来,制造出了一场路遇刺杀的大戏来。
而且,她还特意栽赃在了亓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