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帝痛得叫出声来,条件反射地坐起身来,“不是说全麻吗?”
说话时,人中上的针不停颤动,有点滑稽。
姜缈“哈哈”一笑,搓着手道:“你别紧张,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全麻,总会找到地方麻的。”
皇帝迟疑道:“要不,朕还是不活了吧……”
现在反悔好歹还能活到下次蛊毒发作,若是不反悔可能下了不床。
姜缈看着他鼓励道:“先活着吧,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
“真的?”皇帝忐忑地问道。
姜缈笃定地点头保证道:“我一般不骗人,除非有必要,比如我缺钱的时候,比如现在。”
皇帝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姜缈收回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嘀咕道:“这货绝逼是敦煌来的,壁画这么多。”
随后扯下皇帝人中上的针,转头看向墨北书,“磨叽啥呢,割腕啊!”
墨北书一肚子官司,神色复杂不已。
却还是默默摸出匕首,往手腕上割了下去。
上前一步轻车熟路地将血挤到皇帝眼睑下。
预想中像上次一样,鲜血顺着皇帝脸颊往下滑的场景没有出现。
反而如姜缈的鲜血一样,凝在皇帝的眼睑下微微颤动,像一颗明艳的红宝石。
墨北书张了张嘴,茫然地看向姜缈,声音嘶哑道:“为何会这样?”
长公主不明所以,也跟着问道:“对啊,为何会这样,这血怎么不流下来?”
姜缈诧异地盯着她问道:“池戈跟我说,他听到你说墨北书是你皇兄的儿子,你还不明白吗?”
长公主一脸懵逼,“我明白什么?我没说过呀。”
姜缈:“……”姜缈:当时我的震惊这么大。 摆了摆手,“算了,这事儿回头再说,你家户口本上又要多口人了。”
刚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长公主便看见皇兄的眼睑下有什么在起伏。
顿时好奇地凑了过去,好看清楚一点。
姜缈好心地把C位让给她。
下一瞬,一、二、三、四、五……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密密麻麻的黑点从皇帝的皮肤下破土而出,眨眼间便露出蛆虫一样的身子,扭动着疯狂朝那血珠子爬去。
“yue~~~”
殿内同时响起三道呕吐声。
墨北书、长公主、卓公公三人都就近薅起身边的容器猛地吐了起来。
姜缈冷不丁急吼吼地吼道:“一会儿再吐,虫子要回家了,加大药剂快加大药剂。”
墨北书竟听懂了,左手抱着一个铜香炉继续吐,将右手递了过去。
姜缈在他指尖上轻轻扎了一下,又挤出两滴血来,无情地把他推开,“够了。”
墨北书看了看手腕上还未凝结的血口子,郁闷地望着姜缈。
趁止吐的当口,说道:“明明扎手指就行了,你还让我割腕?”
姜缈一边穿蛊虫,理直气壮道:“人的成长呢,百之其一靠自己领悟,百之其一靠别人提点,还有百之九十八靠千刀万剐,你这才哪儿到哪儿?”
墨北书摸了摸心口,谢谢,这里已经在挨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