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太室山的山道上,一位老者手里提着一把长剑,面色凝重向着山顶走去。“这山道之上怎么一名嵩山弟子都见不着,嵩山派到底出了什么变故?”那老者似乎对嵩山十分熟悉,只是一路走来半个人影也见不着,山道之上寂静的分外诡异。老者心中惴惴不安,加快速度向着山顶行去,穿过朝天门,又上了一段山路,来到峰顶的旷地上。此处已经看见嵩山派所在的峻极禅院,这峻极禅院本是佛寺,百年前却被嵩山派占据,禅院内佛像之类全被拆除,成为了嵩山派的居所门户。老者向着峻极禅院举目眺望,只见禅院大门紧闭,不见任何嵩山弟子的踪影,整个禅院安静异常,如一栋荒宅一般,与老者记忆中人潮涌动的嵩山派大不一样。“怎么会,连峻极禅院都无人,嵩山派……恩师……”老者大感不妙,快步来到峻极禅院门口,推开虚掩的大门,在院内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着任何人迹。寻了半天一无所获,老者来到院中的大树下坐着,低声自语:“院中不见任何人,也不见任何打斗迹象,各处房间都被搬空,空空荡荡,这情形不像是被外敌攻打了,更像是自己搬离?”老者不敢置信竟是这样的结果,皱眉道:“为何恩师不差人通知我?”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庭院内,那是一位年轻人,他打量着四周,说道:“哟,怎么嵩山派没人啦,难不成死光了?”老者闻言有些恼怒,脱口而出:“住口,怎可辱没嵩山派!”那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看向老者,惊讶说道:“这不是华山派的二弟子劳德诺嘛,怎么跑嵩山来了,而且还这么义愤填膺的维护嵩山派名声,难道是在岳掌门门下过得不好,想要转投嵩山派啦?”劳德诺被叫破身份,心中一惊,不由责怪自己太沉不住气,维护嵩山派的话想也没想就说出口,被人家察觉不对劲。若是此事传到岳不群耳朵里,那他的卧底身份多半要被发觉,正好峻极禅院内仅有他们二人,干脆将人做掉,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泄露秘密。劳德诺心中发狠,刚要拔剑杀人,猛地看清对面那少年的面容,那张脸他曾经见过。“你……你是江尘?”劳德诺震惊开口,握住剑柄的手有些发软,再也使不出劲将剑拔出。江尘微笑:“我与阁下不过在衡山一面之缘,竟然能叫阁下记住,真是荣幸。”劳德诺心说能记不住嘛,你在衡山城一出手便干掉嵩山三位太保,还是排名靠前的那三位,更搭进去数百好手,令嵩山损失惨重。他作为一个身在华山心在嵩的二五仔,自然对江尘恨之入骨,同时又要牢牢记住对方的容貌,小心行事,不要栽到对方手里。劳德诺强自镇定,拱手道:“江少侠威名远播,劳德诺敬佩之至,对江少侠的容貌自然铭记在心,今日再见,江少侠风采依旧,叫人羡慕不已。”哟,挺会说话,不愧是当二五仔的人,水平比令狐冲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江尘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令狐冲,重提先前的问话:“劳德诺,你一个华山弟子跑到嵩山来干嘛,而且还这么积极维护嵩山派的名声,你不对劲啊。”见江尘眯着眼睛,面带狐疑之色,劳德诺不慌不忙解释道:“最近几个月嵩山派忽然没了音讯,岳掌门担心嵩山派遭了魔教贼人的袭击,便差我上嵩山一探究竟,而且嵩山华山同属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身为华山弟子为嵩山派维护一下名声,有何不可?”讲个笑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江尘啧啧两声,懒得拆穿他,反正又不是在自己手下当卧底,让老岳自己头疼去吧。“嵩山派的人跑哪去了,你可有头绪?”江尘看向周围,随口问道。劳德诺见江尘不在之前的话题上纠结,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卧底华山十来年,业务能力那是一流的,连那老谋深算的岳不群都发现不了自己的身份,还能在你个小年轻面前露了陷?面对江尘的问话,劳德诺摇摇头,老实答道:“不知,在下刚刚查看过,没发现留下任何信息。”江尘点点头:“连你都不知道,看来左盟主确实走的急,哎呀呀,真不知道他在躲着谁。”劳德诺总感觉江尘这话似有所指,然而对方说完之后便直接走开,四处查看,让劳德诺感觉好像是自己多虑了。江尘从峻极禅院一路逛到封禅台,神识扫视之下,虽然发现有几处密室,但里面只是储存着少量物资,并没有任何嵩山弟子躲藏。“看来左冷禅还真是举派搬走了,不得不称赞一句,有魄力!”江尘虽感遗憾,但对左冷禅此举,还是很赞赏的。他先前在侯监集给石破天找回父母,待众人都离开后,想到自己都到了开封境内,离嵩山已是近在咫尺,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干脆上嵩山跟左冷禅叙叙旧。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聊一聊之前左冷禅找人暗杀自己这件事。可惜这左冷禅倒也机灵,竟然提前远遁,还是拖家带口,将整个门派给搬走了,让江尘扑了个空。不过没找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尘若是想,发动大夏朝廷的力量大肆搜捕,相信不出几日就能找到嵩山派的踪迹。但区区嵩山派而已,并不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嵩山派放在岳不群他们眼里,是一个得罪不起的大势力,放在江尘眼里却只是随手就能拍死的蟑螂罢了。蟑螂这种生物,当你手里拿着拖鞋想要找它的时候,它会藏起来让你找不见,可当你坐下来不管它时,它又会自己蹦出来。江尘相信,像嵩山派这种蟑螂,不用自己去找,迟早还会自己蹦出来的,到时候再一巴掌拍死便是。“不过嘛……”江尘站在封禅台向着西南面望去,嘴角上扬:“来都来了,既然嵩山派跑了,就只能拿你当代餐了。”-----------------劳德诺下了太室山,心道此行虽然没能找到恩师踪迹,但至少知晓恩师是自己主动搬离,嵩山派并没有受到攻击,如此便可放下心来。他为了上嵩山查看情况,并没有向华山掌门报备,为避免被岳不群察觉,必须尽快赶回华山。只是刚走出几步,忽然瞧见那大恶人江尘下了太室山后,朝着少室山方向行去。劳德诺心中一动,这江尘屡次跟嵩山派为难,此次上嵩山多半也没安的什么好心,自己虽不是他的对手,但却可以暗中监视一番,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他虽然见识过江尘在衡山城收拾几位太保的手段,但完全认不出其中的路数,对其出身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有朝堂背景。“若是能查清楚江尘的底细,在恩师面前便是大功一件,更何况我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华山派的二弟子,料想那江尘也没道理对自己出手。”劳德诺思考片刻,悄悄跟了上去。太室山与少室山相隔不过二十里,对于两个门派来说,可谓近在咫尺,江尘没多久便来到少室山上,少林寺门外。“怎么少林寺也关着门?”江尘眉头微皱,上前敲了敲门。好在少林寺倒没像嵩山一般人去楼空,没一会大门便打开一人宽的缝隙,一个小沙弥探出脑袋,对江尘说道:“这位施主,今日闭寺不见客,还望见谅。”江尘可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推开门向寺内走去,口中说道:“谁跟你说我是客了,我到少林寺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走开走开。”那小沙弥如何拦得住江尘,伸手去拽江尘的胳膊反而被带着走,无奈之下只得赶紧小跑进去通报。没一会,就见数十名手持长棍的少林寺武僧飞奔而来,把江尘围住,一名年长的老僧口呼一声佛号,板着脸问道:“这位少侠何故擅闯少林寺?”江尘捏了捏拳头,要说理由嘛,倒也没什么理由,他一向不喜欢和尚,遇上了总会喊两声秃驴,看不顺眼了揍一顿也是寻常。只是他向来是个懒散性子,以至于这么久了也没来踢过少林这个秃驴老巢,今天正好逛到嵩山,隔壁嵩山派跑了,就正好拿你少林练练手。不过嘛,凡事都讲究个出师有名,揍人也得想个好点的理由,不然就显得太过霸道。江尘想了想说道:“隔壁嵩山派人不见了,你们知道吗?”那老僧眉头一皱,不明白这少年怎么忽然说起嵩山派,沉默一会还是接话道:“一月前左掌门举派搬离,贫僧确实略有所知。”江尘板起脸:“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那老僧愣住:“贫僧为何要拦?”虽然像嵩山派这样的大派突然毫无理由就搬走,确实非常可疑,但那毕竟是人家门派自己的事,他身为少林僧人,哪有理由去阻拦。然而江尘才不管这些,冷哼一声说道:“因为我本来要去嵩山派揍人的,结果他们却搬走了,放了我鸽子,你们少林寺不拦着,就是你们的错!”老僧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血喷出,这是人能讲出来的道理?什么叫我们少林寺不拦着就是我们的错,难道我们少林寺还能未卜先知,预料到你要找嵩山派的麻烦,提前帮你拦住对方?老和尚也有几分火,那老僧脸色一沉,略带怒意说道:“这位少侠简直蛮不讲理,多说无益,今日少林寺不见客,还请速速离去。”江尘眉毛一挑,乐道:“那我要是说不呢?”那老僧怒目一睁,长须飞扬,一时间竟有几分怒目金刚的影子。“那贫僧就不得不让少侠见识见识我少林寺降妖除魔的本领了!”与此同时,少林寺院落深处,证道院中,方丈玄慈,戒律院首座玄寂等高僧皆在此处,十余名高僧各自坐在一块蒲团上,似乎在商议着什么重要事宜。一名小沙弥敲门进入,来到玄慈身旁,低声说道:“禀告方丈,有一狂徒擅闯山门。”,!玄慈握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颤,问道:“可是乔峰又来了?”那小沙弥回道:“不是乔峰,是一位年轻人,玄难首座已经带武僧前去处理,首座命我前来将此事禀告方丈。”玄慈点点头,摆手让小沙弥退下。坐在下首的玄寂老僧开口问道:“方丈师兄,区区一个乔峰,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甚至还要紧闭寺门,让人知道了,不免小觑我们少林寺。”一旁的空闻说道:“阿弥陀佛,那乔峰武艺高强,更是心狠手辣之辈,前些日子玄苦师叔已被他害了,他对自己的授业恩师尚且如此,我等更需谨慎提防。”空性摇头,不以为然道:“玄苦师叔武艺高强,我等皆知,那乔峰定然是仗着自己与玄苦师叔的授业情分,假意亲近,突施辣手,偷袭重伤玄苦师叔,若是让我逮住,定要让他尝尝龙爪手的厉害!”玄慈抬手制止了众位师弟、师侄的讨论,朗声说道:“乔峰武艺虽高,但一人之力,实不能与我少林寺抗衡,只是老衲三十年前曾办了一件错事,诸位师弟、师侄皆知。”三十年前的错事,自然指的是雁门关外那场大战,玄慈作为带头大哥,未能明辨消息真伪,错杀好人,难辞其咎。在场众僧都是清楚其中内情之人,纷纷叹息。玄慈接着说道:“为少林寺数百年清誉,老衲不能将事实真相公之于众,老衲已亏欠乔峰许多,既杀人父母,又怎能再害人后代,今日召集各位师弟、师侄,便是有一言相告,日后遇上那乔峰,还望手下留情,莫要伤其性命。”“谨遵方丈法旨。”众僧点头应下。就在此时,先前那进来禀告的小沙弥慌慌张张推门进入,急切说道:“方丈不好啦,玄难首座被那闯山门的狂徒一掌打翻在地!”:()综武:我在武林玩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