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僵持一阵,我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正要掏出手巾擦擦,他把我手拉回去,又一口叼上了。这不纯纯有毛病吗。
我瞪他一眼,狠狠抽回手,掏手巾使劲擦。
他还挺委屈的:“你自己塞我嘴里的。”
我甚至懒得理他,擦完手就要回营地,他伸手拽住我,我以为他要故技重施,赶紧往回抽,没抽成,但好在他也没再往嘴里塞,只是这么拉着我的手,说:“阿宝,我亲亲你,成吗?”
“不成。”我说。
他就摆出一副既然不成那大家都别走了的架势,杵在原地不动。
这大半夜的,明儿还得赶早出发,我岂能和幼崽一般见识?正要退一步海阔天空,跟他说就亲脸一下,亲完赶紧回去别耍赖,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我并不惊慌,因为来者的气息显示是麒铃铃。
楼起笙自然也察觉到了,扭头看向从人高的草丛里冒出来的麒铃铃,死鱼眼写满你最好给我有要紧事。
麒铃铃轻咳一声:“那个,我知道肯定打扰你们了,但是吧,想来想去,还是来说一说……白天大家都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我一听这话就不对劲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霁宁雪和白枭垢的面说?难道她平时跟那俩是假玩吗?
她走近,停在面前,继续用很小的声音说话。
“之前凤族不是到麒麟城探望宁雪嘛,还送来了凤姜生前的披挂武器。”她说。
是有这么一回事。霁宁雪没有特意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却也没有一点瞒着的意思,当时出城不久,打完几波路上遇到的野怪,她就升级了,接着便换上了新装备。
麒铃铃和白枭垢不知,前者还笑着打趣霁宁雪,问她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去逛街啦,哪儿买的啊,这风格挺独特……e,怎么越看越眼熟,却就是一下子怎么都想不起来……
如今已经恢复了几乎所有记忆的楼起笙接过这话,淡淡道:“是上古时凤族服饰的风格。千年以来,已经有了许多变化,但仍流传下来一些影子,因此你看了眼熟,却又一时联想不到。”
麒铃铃听了这话,再细看,恍然大悟,连连道就是这个感觉。
然后霁宁雪就坦率而平静地解释了下来源。
这会儿麒铃铃神秘兮兮地提起旧话,我不解道:“所以呢?有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老乡,你别一天到晚沉溺于情情爱爱的!”她说着,突然警觉地扭头瞅了眼目露凶光的楼起笙,轻咳一声,假装没看见,回头来继续看我。
“说认真的哦。凤姜的装备都是极品装备,你们都看出来了吧?”她问。
我点头:“这自然。”
“最近她还和她从师门带出来的那把她前世的剑磨合得越来越水乳交融,剑灵都被唤醒了,是吧。”她继续说。
确实也有这回事。我再度点头。
她一捶手心,道:“这难道不是打终极b
oss的前兆吗?!你和麒嵊都恢复了完整的记忆,麒御的头骨也被你拿到了,残魂也解放了。宁雪则穿上了她的终极装备。那个谁,那个恶果,也被你逮住了。我们现在还是去归墟这么个地方。朋友,你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
“……哦。”我说。
“哦什么!”她看起来很想摇晃我,但手伸出来又收了回去,插兜里继续道,“我现在很紧张!”
我急忙安抚她:“我‘哦’是因为觉得你言之有理,确实我一时疏忽了,还得是你心细。”
楼起笙生怕他不说话被当成哑巴卖了,不甘示弱道:“其实我早就料到此行必然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