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黄县令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声呵斥道:“好一个刁蛮的妇人啊!来人呐!将这个死不认罪,还企图抵赖罪行的大恶之人,给本官用重刑伺候!"“威武……武……”两个面容凶恶的衙役手持夹棍走到老妇面前,准备对其用刑。突然,那条老黄狗挣脱了铁链,猛地扑到老妇身边,龇牙咧嘴,不断地狂叫。看起来它似乎是在保护白张氏。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惊奇,因为明明是白张氏毒死了自己的丈夫,但这条老狗却舍生忘死的去保护老妇!难道说……大家都不敢再往下想了……黄县令自然不能容忍一条狗在公堂上撒野,他命令手下人把老黄狗牵到一边去,然后继续给白张氏用刑,逼迫她交代出作案的全过程。公堂上传来了阵阵凄惨的叫声,老妇年纪已大,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酷刑,痛苦得死去活来,没多久就昏死过去了。围观的众人显然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对于这些刑罚手段,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然而,温琰不忍看到这种残忍的场面。他认为,这些残酷的刑罚施加于无辜的生命身上本身就是一种罪恶行为。以罪恶来审判正义,实在是荒谬至极。正当他感到义愤填膺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是蜈蚣害死了我家老主人……请大人明察秋毫……”这个声音空灵而遥远,似乎来自天际。大家都惊讶地四处张望,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从何处而来。原来是一旁的老黄狗发出了人话般的声音。围观的众人惊愕不已,彼此对视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起离奇的案件立刻引起了大家浓厚的兴趣。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黄狗刚刚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知是不是触犯天机,竟然毫无征兆地倒地身亡,而且看上去十分安详。面对这样一个无迹可寻、空口白话的证据,黄县令自然难以相信。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继续审理此案。就在这时,温琰突然大声喊道:“大人,为何不到张老汉家中寻找线索呢?这样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岂不是定为了一桩冤案!大家说对不对啊!”众人纷纷响应,情绪激动地附和起来,表示支持温琰的观点,并为老妇打抱不平。黄县令虽然饱读诗书,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功名,但他并非愚昧之人。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滥用刑讯逼供,于是立即下令停止行刑,将老妇暂时关押候审。于是乎,黄县令赶紧带了三班衙役去勘验命案现场。温琰闲来无事,又不忍那老妇人含冤而死,一路上跟着黄县令等人过来探个究竟。来到城西某处,一众衙役将张老汉家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邻里得知张老汉家发生命案,都吓得出门躲祸去了。一行人来到张老汉家中之后,命案现场在张家内屋,衙役们一进去后,只见榻上留下一滩血迹,房中臭气扑鼻,那个味道说不出来的奇臭无比,令人作呕。温琰则是用望气术一看,房外门窗缝隙窜腾着黑气,此气甚是怪异,妖臭之气中带着一丝天地灵气。暗忖果然有邪祟作怪,害死张老汉。于是,他顺手抄起一把黄土,将脸面抹脏,装作无知路人,便往房中走。却被衙役拦下,高声斥骂他不要妨碍公务,否则罪论当斩。温琰心里暗自琢磨着,觉得这事应该是有邪祟在捣鬼,心想这黄县令肯定找不出什么线索来,于是他就靠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等待着。果然,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黄县令从张老汉家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一脸的惆怅,还和仵作交谈了几句。温琰猜得没错,这些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迹象。于是,他迎面向前,笑着对黄县令说:“黄大人,这起案件的真凶并非凡人,而是异物作祟,如果用常人的眼光来看,恐怕很难找到破案的线索。”几个衙役看到温琰的穿着打扮与众不同,背后背着一个竹篓,手里还提着两只老母鸡,他们立刻警惕起来,拔刀相向。黄县令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脏兮兮的怪人,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挥挥手让衙役们把刀收回去,然后客客气气的问温琰:“阁下是何人?本官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呢?”温琰回道:“黄大人,你难道忘记了吗?上次我们一起演了一场戏,成功地将那个杀害少女的恶徒绳之以法。”黄县令本就对此案无从下手,只待回去府衙后验证白张氏并无杀人动机后将其无罪释放,将这奇案封存起来,没想到遇见了这位神通了得的奇人,奇案有望水落石出,欢喜道:“原来是高人!失敬失敬,高人莫不是为了这尊奇案而来?”温琰点头笑道:“巧遇罢了!不知大人可否让我去案发地看一眼?”“高人快快随同本官一同前去!”黄县令连忙说道。他比之找出凶手,更想知道这凶手是何来头,迫不及待携同温琰走进张老汉家中。进入房内,温琰手提着的两只老母鸡显得狂躁不安,似乎很害怕这里;而背篓里的重元鸡却十分兴奋,发出咕咕咕的清鸣。:()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