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了床上的昏睡的紫藤身上。不一会儿,紫藤缓缓睁开眼睛,感到全身疼痛难忍,仿佛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被撕裂开来。一股浓烈的药草气味扑鼻而来。她艰难地转动头部,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温琰,微弱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师弟…”温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喜地发现紫藤终于苏醒过来。他急忙凑近,关切地问道:“大师姐,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然而,当他看到紫藤那滑稽可笑的样子时,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小子笑什么!难道我的脸被毁容了?”紫藤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温琰为什么偷笑。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毁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温琰连忙解释说,由于她全身的肌肤、骨血被尸毒感染,导致血脉僵硬,所以特意用草药炮制的纱布将她紧紧包裹起来,以吸取毒素。自己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有趣,才会忍不住失笑。紫藤听后,要求温琰拿镜子给她看看。温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一面铜镜放在紫藤面前。紫藤看到镜中的自己,顿时愣住了。她的脸部被一层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对眼目和一张嘴,而额头、脸颊及胸膛不少地方的纱布画着一些搞怪的涂鸦,想必是这位师弟的顽皮杰作,模样十分滑稽。然而,她觉得身体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缠绕,完全使不出力气来。发疯一般地喊道:“你…你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滚出去!”温琰被她吓了一跳,险些将铜镜摔落在地。他心中暗想,这大师姐到底发了什么疯?难道是尸毒还没有清除干净吗?想到这里,吓得赶紧灰溜溜地跑出了房间。午后,道鱼殿。飞鱼门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里。顾小雨搀扶着行动不便的紫藤,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杜昔阳愤怒地瞪着紫藤,大声斥责道:“顽徒!你无辜招惹那只鬼尸,虽然为民除害是善意之举,但你未经请示师门,擅自行动,犯下大忌!为师决定惩罚你!罚你去后山思过一年!期间若敢下山,废了你一身修为,并逐出师门!”紫藤脸上的不满之色愈发浓郁,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周玉安打断了话语。只见周玉安一脸谄媚地对杜昔阳说道:“师妹她做错了事就该罚!师父你老人家罚得太对了!像这种不遵守门规的弟子早就应该受到惩罚了!”听到这话,温琰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周玉安身上,心中暗自咒骂他不是个东西。“还有你!你也得受罚!”只见杜昔阳的目光落在了周玉安身上,一脸怒容。此时,周玉安一脸委屈地看着杜昔阳,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牵连其中,可怜巴巴地说:“师父,弟子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的,而且一向最听你老人家的话,怎么连我也要被罚呢?”面对周玉安的辩解,杜昔阳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你们几个人胆大妄为,竟敢私自前往玄门闹事,你作为大弟子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怂恿其他人跟你一起胡闹,所以为师罚你去西南之地的左文峰采药一年!黄连一百斤,苦参一百斤,龙胆草一百斤,木通一百斤,穿心莲一百斤!”周玉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地求饶道:“不会吧!师父,你老人家请听弟子解释!这一切都是青鱼师弟的主意,跟我没一丁点的关系啊!哎哟…”他话还未说完,整个人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地摔出了道鱼殿外,狼狈地滚落在石阶下。周玉安痛苦地捂着受伤的腿部,眼睛一翻,躺在地上装死。温琰几人心中暗自叫好,这位大师兄平日里仗着自己辈分高,经常使用威胁和利诱的手段,到处给别人制造麻烦。今天看到他受到惩罚,大家都非常高兴。就在这时,杜昔阳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温琰几个人就像见到了马蜂窝一样,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贺岩,余韵,你们两个去冀北之地帮助那里的村民劳作半年。”两人一脸苦涩地低着头齐声说道:“弟子领罚。”杜昔阳将目光转向麻道人,只见他全身颤抖,显然非常害怕。微微一笑,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弟子知错!”麻道人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声音发颤地说道:“弟子我愿意接受惩罚!”杜昔阳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团怒火,大声呵斥道:“还不快跟着你师父领罚,一起去左文峰采药!难道还要老夫亲自送你们过去吗?”麻道人立刻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走出道鱼殿,扶起倒在地上装死的周玉安,架起一团黑云朝着西南方向飞去。:()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