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火人自然是温琰操纵雀幽塔放出的玄功异术,五行灵雀其中一法“绛火术”。温琰趁着小火人与鱼无暇纠缠在一起,自己则背着紫藤逃离险地。“大师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温琰目视前方,脚下生风,他此刻只盼着能立刻回到师门,为大师姐疗伤祛毒。“温师弟,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紫藤微微张开眼睛,痴痴地看着温琰。温琰听到她的声音虚弱僵硬,不禁哽咽了一声,然后强忍着泪水笑道:“大师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听着呢。”紫藤闭上了眼睛,轻轻咳嗽了几声,道:“我…我这个人一向狂放不羁,做事情总是我行我素…咳咳咳…直来直去,但是我心里一直压抑着一句话,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只怕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咳咳咳…”温琰心如刀绞般地疼痛,他强忍着悲痛,勉强笑了一声,安慰道:“大师姐,等你的伤势好一些了,我想第一个听你道出心中故事。我这个人记仇,你若失言,我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话还没有说完,他泪水就已经模糊了双眼,再若继续说下去,只怕情绪就会失控!“我…我答应你…咳咳咳…”紫藤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温琰感觉到紫藤的手臂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似乎是在表达着什么心意,哪怕是海枯石烂,她也不愿意松手……就在这时,温琰突然听到耳边掠过的风声有些异样,心中不由得一动,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身后袭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这个可恶的老家伙!真是欺人太甚!今天要是因为他让大师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他拼命到底!温琰回头一看,果然看到那个红毛老贼正飞速地向他们追来。鱼无暇大声笑道:“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今天能往哪里跑!受死吧!”这一刻,他身上一股强烈的真气疯狂的聚集在手中的水火囚龙剑上,猛地一挥,晶莹剔透的剑身之上,跳跃着一颗颗水珠,顺势弹出,仿佛雨滴飞起。这些水珠遇到风后迅速膨胀,被风卷起十几丈高,化成数根粗大的水柱,宛如一条条翻江倒海的恶龙,气势汹汹地朝温琰猛扑过来。“好强大的气机,看不出老贼的境界!”温琰转身看到身后四处涌来的巨大水柱,手中玄水剑用力一挥,最前面的一根水柱离得最近,瞬间被一道玄光刺穿,爆裂开来,水花四溅,如同倾盆大雨般洒落下来。余下数根水柱如活物一般,好似具有灵性,齐向温琰挤拢。温琰见状,急忙飞落在地,背着紫藤向树林跑去。可水柱在空中盘旋几圈,紧追不舍,照着温琰头顶砸落下去。眼看水柱如恶狼扑食般靠近温琰时,突然一道银光从前方高空飞速落下,恰好落在温琰的头顶上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犹如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的巨大银钟,将他和紫藤严密地罩住。“这…这是小师姐的太平元妖铃!大师姐,一定是大师兄他们来了!”温琰又惊又喜,激动地喊道。太平元妖铃外一蓬大水接着一蓬大水袭来,水柱撞击在铃铛之上,如天挂瀑布击岩石,发出一声声轰隆巨响。此刻,温琰身外接连落下四道身影。“三师兄,四师兄,小师姐,子牛!你们可算来了!”贺岩笑道:“臭小子,接到白鸟飞令后,我连饭都顾不及吃!第一时间便赶来!大师姐她还好吧?”原来温琰与鱼无暇交手时,知道对方修为极高,是个难缠的对手,趁着小火人与他纠缠时,放出本门白鸟飞令!“情况不妙!”温琰哭丧着脸,问道:“大师兄呢?大师兄他没有一起来吗?”“他?哼,怎么说呢!大师兄有事迟来一步!”贺岩回答之后,向前几步,放声大喝:“我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欺辱我飞鱼门人!滚出来吧!”他那声音却浑厚嘹亮,如风声一般穿透数里之地。忽然上空一道身影落在几人侧方,一步步逼近他们。“好浓烈的杀气!来者不善!”一旁的余韵惊呼道。几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追击温琰和紫藤的鱼无暇。他一袭红发无风摇曳,整个人的气势咄咄逼人,冷冷道:“一群狐鼠之徒,来多少老夫杀多少!这世界也该清净清净了!”“好狂妄的口气!”随着这一声怒喝,又一道身影落在不远处的树干之上,笑道:“青鱼师弟,我飞鱼一门虽名不在外,可有人欺压到我们头上,也得让他知道山中恶虎不是好惹的!”温琰回头一看,来人风姿飘飘,手中掂量着钱袋的极为显眼,喜道:“大师兄,你来了!”周玉安笑了笑,道:“你看还有谁来了!”话音刚落。天空又落下一个道人,坐在不远处的大石之上。他掀开酒壶盖儿,仰头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进嘴,只觉得一股辛辣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通体舒畅,不由大赞一声:“好酒好酒啊!”,!道人的眼神犀利如刀,扫视着眼前的鱼无暇,厉声道:“贫道还当是玄门四大天王亲自驾到,原来只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你们这些蛇鼠蝼蚁之辈,居然也敢在飞鱼门头上来撒野!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温琰大喜过望,感动得热泪盈眶,哭喊道:“师父!你老人家竟然亲自来救弟子了!”“哭什么哭!还不快点把你大师姐带回山门疗伤去!这里就交给为师了!就算是天兵天将降临,为师也会替你挡住!”温琰应了一声,脚踩玄水剑,背着紫藤如一道黑电般疾驰而去。鱼无暇上下打量了李象元一番,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死鱼门!想必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罢了!不过你这道士看着倒是有点面熟!如果你算是个人物,那就赶紧报上名来!老夫倒还有点兴趣跟你过上两招!”李象元悠然自得地晃动着手中的酒葫芦。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一旁的树林里缓缓走出一匹瘦弱不堪的老马,上面坐着的正是杜三辩和常青。杜三辩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人就是李象元,道号玉翎子!想必你一定听说过他的大名吧!哈哈哈…”鱼无暇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一皱,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他冷笑一声,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位与天门宗主夏怀玉那家伙打了三天三夜都难分胜负的玉翎子?哈哈哈…真是好极了!”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生硬,似乎带着一丝讽刺和不满。一阵凉风吹过山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杜三辩轻轻拍了拍后昏昏欲睡的常青,轻声道:“徒儿啊,快醒醒。”常青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一位熟人,小声说道:“师父,你看那个拎着钱袋的人,弟子曾经在醉仙楼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哎呀!这个红毛老贼也在这里!”“师父,看这阵仗,那几人似乎和这个红毛老贼之间有仇!弟子我倒是有个主意!俗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不如…”杜三辩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冷冷地说道:“为师可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要打,咱们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说着,他向着李象元抱拳行了一礼,说道:“玉翎道友,这鱼无暇与贫道有些过节!不知可否将他交给贫道处理!”李象元仔细地打量了一眼杜三辩,笑着问道:“不知道友是何方神圣?我们俩好像并无往来吧!”:()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