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礼在广宁王这边费了不少时间,出来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定远侯那边。定远侯从辈分上来说是皇帝的表侄子,他的父亲曾经得到过先皇一段时间的重用,也做出了不斐的成绩,后来官做大了、威望高了,就有些膨胀了,不过好在及时收敛再加上之前的功劳傍身,先皇也没把他怎么着,还把他放到边远的川南,封他做定远侯。历来膨胀的臣子都不为君王容忍,你可以立功,但你不能骄傲;你可以享乐,但你不能贪权;你可以交朋友,但你不能结党营私。虽然定远侯的父亲属于命比较好的,没有被皇帝整死,但是给他封的这块地方也着实不太好,条件恶劣、庄稼不生、百姓穷苦,甚至很多地方一度出现人吃人的现象。定远侯的父亲当年带着全家到了川南,一到地方就是两眼一抹黑的程度,那所谓的定远侯府,别说奢华有气派了,就连宽敞都做不到。他的夫人带着几个小妾挤在一间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单独的屋子留给了他的老母亲;年龄小的孩子们就跟亲娘住在一起,年龄大点的就挤在另一个屋子里。而当年的定远侯本人,直接书房兼卧室。试问哪个侯爷能有他过得惨。不过你还别说,这定远侯倒是乐观,虽说郁闷了几天,但很快振作起来,承担起了一方之主的责任,兢兢业业十来年,那川南倒也大变样。等到老侯爷去世后,现在的定远侯承袭了爵位,他从小跟着父亲治理川南,耳濡目染的学到了很多,虽然承爵只有四年,但是川南一直平稳发展,虽说跟那些富庶的地方没法儿比,但是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了,做个偏安一隅的侯爷不好吗,为什么参与到这次叛乱之中。这个问题困扰了陆时礼一路,还没等他亲口问问定远侯是怎么想的,他就已经被抓起来了。陆时礼还没见到定远侯就被他的手下抓起来了。连陆时礼本人都很懵逼,他带来的人都是川南来的,没有人认识自己,怎么就那么确定,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奸细。直接将他押到地牢里,绳子绑的死死的,刚一绑上就破皮了,手腕脚腕处的绳子都被染红了。陆时礼忍着疼,真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绑这么紧,难道是怕他当着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兵将面前跑掉吗???“你们,为什么,你?哎???你!!!怎么??”陆时礼正想开口说话,没想到对方什么话都没说,绑完就直接拿起了鞭子。这不对啊!这很不对,就算把他当做奸细了,也应该先审问一番啊,怎么一句话不说上来先开始抽一顿???那士兵明显就不想问话,鞭子抽的又快又狠,中间毫无停顿,而且很有规律,连续七八鞭落在同一个地方,直到这个地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然后换下一个地方,继续好几鞭子抽在同一个地方。陆时礼虚弱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磨,除了痛苦的呻吟外他说不出任何话,根本反应不及,很快他就活活疼晕过去了。“啪——”一盆刺骨的冰水泼到他的身上,陆时礼被迫醒了过来。对方看他眼睛动了,脑袋也动了,于是继续又快又狠的落鞭子,现在已经“雨露均沾”到他的大腿了,从胸部到大腿,此时已经出现了六七道流血的口子了,整个衣服正面几乎都被血染红了。陆时礼本就没多少肉的大腿剧烈颤抖,如果不是被死死绑着,他早就站不住倒下去了。陆时礼的腿生的极好看,又白又直又长,每次给他做衣服的老师傅都得在心中默默感叹,自己做了一辈子的衣服,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腿,还是在一个男子身上。萧宜华也不止一次夸过他的腿好看,她以为自己的腿就是最好看的了,却也不如陆时礼的长。陆时礼更是每次都借力于腿安抚着萧宜华,让她没有力气抽鞭子。可是,今天,这双无比完美的腿,在萧宜华不在的情况下饱受折磨。陆时礼已经疼到失语,他那张俊脸已经疼到扭曲,脑袋仿佛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直到伤口蔓延到脚腕处,陆时礼的身后才传来一声“行了。”“驸马爷,好久不见。”一道得意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时礼想回头看是谁,但是他没有力气。“啧啧啧,驸马的皮肤真是娇嫩,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才几鞭子就受不了了。”“啊——”陆时礼一声哀嚎,被迫抬起头。“是你?”陆时礼的大腿伤口处被他狠狠地用鞭子手柄戳了一下。“驸马爷还没忘记我,是我的荣幸了。”他皮笑肉不笑,哪里还有一点从前正直的样子。“韩副统领,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陆时礼见过他几次,以前还是风光的御林军副统领,是统领萧阔的好搭档,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见到了。“韩副统领,哈哈哈哈哈,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哈哈哈哈哈。”陆时礼本就疼的脑子不清醒,被他这一阵阴险的笑声震得脑壳子更疼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这家伙已经投靠了叛军!“你为什么这么做!陛下如此信任你,你竟然?”陆时礼怒视着他。韩林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似的,一把捏住陆时礼的下巴。“重用?”:()公主!驸马又被您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