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不擅言语,不过却懂的凑热闹,这不,篱笆院内剑拔弩张,它却偏偏在劲大了起来。不远处的乱木林中时不时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响,仿佛在为对峙的两方人摇旗呐喊。“楚怀楠,你想干什么?少吓唬我,你以为自己是谁?”楚利夜声音有些异样,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都说我们是一族,其实根本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从小到大你一直欺负我,即使有关系,在一个多月前我对你说的那句话之后就断了!”楚怀楠右手将手中的铁锹木柄握的龟裂,他一个字一个字不紧不慢的道出了杀意。楚利夜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一步,连忙从怀中掏出楚易绶给他的低阶防身符箓。没参与白生试之前,由于楚怀夜乃道门的候选人,所以可以随意使用楚易绶给的低阶符箓,不管是防御性的,还是攻击性的,都可以,并且只需屏气凝神就可使用。成为白丁后,楚利夜只能使用防御性的低阶符箓,并且不能随意使用,使用之前需要献祭己身气运和用血液注入其中,方可使用,否则和废止差不多。另外,白丁和道门候选者使用同等低阶防御性符箓的话,前者的威力要比后者弱了至少一半。“呸!你想和老子有关系,老子不稀罕!”楚利夜将一张符箓夹在了中食两指之间,顿时有了底气,他一改刚才慌张的模样,阴森一笑。“如今我已成为白生,想欺负我,你觉得会是什么下场?”楚怀楠今天本就心情不爽,加上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自称老子,听见这两个字,便会想到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的父亲楚易盛。如今这两个字被楚利夜口口声声挂在嘴边,可想而知楚怀楠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他的脸如罩寒霜,胸中的杀机已掩藏不住,狂溢而出。众人被楚怀楠毫不遮掩的杀机惊得纷纷后退,个个面如土色。胆子大的白丁被吓的双股颤颤站立不稳。胆子小的白丁被吓得当即瘫软在地,脸色雪白。“你动我一下试试?”楚利夜右眉一挑,当即咬破了左手食指,将流出的血液浇注在符箓之上。哧!只见楚利夜手中的符箓上面朱砂绘制的复杂图案竟然亮了起来,一种奇怪的气机从图案上迸射而出,给人一种就要破纸而出的感觉。“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我因果牵连,当有我替天而收!”只见楚怀楠手中的铁锹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斩向了楚利夜的脖颈。楚利夜没想到楚怀楠真敢出手,大吃一惊,连忙献祭气运。嗡!一道微红色的透明光墙挡在了楚怀楠和楚利夜之间。楚怀楠冷然一笑,手中铁锹的速度丝毫不减,硬生生的轰在了微红色光墙之上。噗!微红色光墙只阻挡了铁锹数息的时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破碎,万千微红色的光点四散而去,眨眼即灭。一股劲力以楚怀楠和楚利夜为中心四荡而去,篱笆院内顿时烟尘四起,劲风乱舞。楚利夜直接倒飞了出去,其余人也被吹的东倒西歪,在院内乱做了一团。砰!楚利夜跌落在一丈之外,屁股着地,他脸上充满了惊慌神色,顾不的被摔痛尾椎,连忙爬起来转身就要逃离。噗嗤!铁锹从楚利夜的脖颈后透出,将他的脑袋给硬生生的斩了下来。楚怀楠用右手平举着铁锹,铁锹内盛着楚利夜嘴唇和眼睛仍在兀自颤抖的脑袋,他双目之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可是慢慢的就凝固了,死前最后的神色乃是惊恐。噗!楚利夜的身体仍然站在原处,脖颈处喷出一尺多高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身体兀自颤抖着。楚怀楠上前将楚利夜的身体踹飞了出去,转身扫视了一下众人。楚利夜的身体被踹出一丈开外,落地,在地面滚出去了老远,就此不动,鲜血仍然从脖颈处喷出,这个从小到大都飞扬跋扈的家伙就此死掉了。其余白丁被吓的脸色苍白身子发抖,全部朝着楚怀楠跪伏了下来,口中一叠声的发出公子饶命的求饶声。“将我的东西恢复原样,原先什么样接下来就是什么样,若有一点差池,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楚怀楠拿着铁锹端着楚利夜的脑袋,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朝着见伊桥走去。此时天仍未见黑,只是有了苍茫的暮色,按照惯例,过不了一盏茶的时间,黑夜必将降临。只见楚怀楠下了见伊桥一路朝着楚家村走去,所过之处楚利夜脑袋里留下来的血迹在路上洒成了一条殷红的红线。众白丁见楚怀楠离去,都不敢离开,他们知道白生说话的分量,片刻也不敢歇息,开始将原先拆的物件尽量恢复原样。寂静的篱笆院内顿时忙碌了起来,不过却时不时传来有人被吓破胆后发出的难听哭腔。小青见小主人离去,不跟着去,而是守在见伊桥用血红的眼睛盯着正在忙碌的白丁,显然担起了监督的责任。犇!或许有些人的哭腔着实太难听,小青发出一声炸雷般的牛吼声,好似在说“别嚎了,烦人!”众白丁此时仿佛听懂了小青的牛语,吓的纷纷侧目看了其一眼,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院内众人丁零当啷的声音嘈杂,却无一人出声,看起来有些怪异。至于楚利夜的尸体,没人敢去收,将其独自晾在了一边,仿佛他不是人,而是一条死狗。虽然不敢发声,但是众白丁心里却是郁闷不已,有的人甚至恨上了楚利夜。来之前不是说楚怀楠的脾气很好惹吗?不是说少年犯了族上的规矩,可以胡作非为吗?不是说大家放心去做,出了事后面有人撑腰吗?然而楚怀楠怎么说杀人就杀人,并且连累了他们?有几人差一点崩溃,终于忍不住的上前踢了楚利夜的尸体一脚,并吐了一口口水。:()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