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如毒蛇一般在树上乱窜,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将一棵人大腿粗细的松树吞噬。松树犹如一根巨大的火把,照亮了方圆数十丈范围的地界。楚怀楠运转大罗玄典挣脱太岁的两条肉须,可是他修为低微,只能短暂的延缓肉须收缩的速度,却无法逃脱,心里大急,正寻思逃脱的法子。太岁与林秩山的尸体继续融合着,进入他体内的血线越来越多,然而当血线生长到他胸口时却停止了延伸,其实并非主动停下,而是被一抹淡淡的金光阻隔。血线碰到金光后,突然缩了回来,好似人的手被火焰灼烧到的反应一样。楚怀楠的四瞳捕捉到了林秩山胸口金光,心中一动。只见林秩山的胸口焦黑一片,白生服破了个大洞,淡淡的金光在其中若隐若现。“想不到镇字虚影残存的余威仍在!”楚怀楠微微一怔,想起在断魂刚借势的情形,心中一喜,有了计较。镇字虚影当时轰在了林秩山的胸口,不仅破掉了他穿的白生服防御,而且其自带的灼热印在了他的肌肤上,直接侵入灵魂深处,使得他受重创,在逃至血色洼地的过程中体内生机一直被摧残,直到断绝,待他死后,仍有部分余威存于体内没有消弭。这时太岁的一条硕大肉须朝着楚怀楠射来,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界境纹空!楚怀楠冷哼一声,屏气凝神,界壁屏障施展开来。轰!肉须轰在界壁屏障上。界壁屏障只是震颤了一下,仍然有规律的散发着冰色光芒。太岁见一击不中,林秩山的口中发出嘶吼声,听起来瘆人至极。“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雄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数朝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楚怀楠口中振振有词,吟诵出镇魂歌,开始是他,待他吟诵完波涛如怒时,风中有人接着吟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楚怀楠感到身负的气运在极速流逝着,他苦笑一下,自从写出镇魂歌,他可是消耗了不少气运,今夜连续牵引两次,如今他仅剩的气运几乎所剩无几了。哧!林秩山胸口的金光顿时大盛,将其胸口切割的四分五裂,他的嘴巴张到了最大,发出一声刺耳且干涩的怒吼声。太岁仿佛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剧烈的蠕动起来。楚怀楠双手结成道指手诀,银色光气在手中流转不停,现有的功力被顷刻间宣泄而出。由于林秩山是太岁控制的,所以张口无节制,用力过大,两边嘴角撕裂,扩大了近一倍,他的两个腮帮内的牙齿抖露出来,看起来吓人。嗡!林秩山胸口的金光越来越亮,最后蒸腾而起,镇字虚影再现,悬于太岁的上空,振颤和缓慢旋转着,威能惊人。“镇!”楚怀楠脸色苍白如雪,他到了强弩之末。“啊!”林秩山的口中传来野兽一般的嚎叫声,痛苦不堪。噗!镇字虚影直接散成千万点金星,朝着太岁落去,犹如化成了一场黄金雨,覆盖了血色洼地。只见金星落在了太岁浑身各处和洼地各个角落里,闪灭成一个个金色的光气。“啊!”林秩山发出一声比刚才更难听的嘶吼声,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太岁也是如此,身体蠕动的更加厉害,有血黄白相间的液体从它的体内喷射而出。浓郁的腥臭味道更加恶烈,充斥了整个洼地。“哇!”楚怀楠终于承受不住,张口吐了出来,且吐了林秩山一脸。“该死的人类,我不甘心啊!”林秩山的口中发出连连吼叫声,模样癫狂。“谁让你惹小爷的?”楚怀楠体内真元流转,竟然轻松的挣脱了太岁的两条肉须,从空中落下。太岁的肉体上被金星落下的地方开裂,它疼的肉须乱舞起来。楚怀楠右脚一蹬太岁挥来的一条肉须,借力后仰,紧接着一个后翻落在了洼地的边缘。轰!太岁突然停止了动态,与林秩山一起崩碎。黑,红,黄,白的混合液体以太岁为中心朝着四周迸射而去,紧跟着是无边的腥臭气息。界境纹空!楚怀楠可不想被恶心的液体沾染一身,他忍住恶心之感,屏气凝神。界壁屏障在楚怀楠身前凝聚而成,正好挡下了混合液体的冲击。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界壁屏障,虽然没达到其承受的极限,但是却相差无几,楚怀楠身子一颤,脸色更白,他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轰!界壁屏障破碎,产生的风劲将楚怀楠吹飞了出去。楚怀楠在倒飞的过程中眼明手快的攀住了一棵树干,借力而上,眨眼的功夫来到了树梢,朝下看去。只见洼地内的情形简直惨不忍睹,被黑,红,黄,白搅合在一起的恶心液体填满,不见了林秩山和太岁的身影。血色洼地中的万千火焰全部熄灭,几十道灰烟从液体中袅袅升起。轰!被大火吞噬的松树被烧塌,朝着洼地砸去。噗!火树并没有熄灭,而是火势越来越大,引燃了洼地中的液体。不到十数息时间洼地便成了一片火海。一股焦臭的气息搅合着腥臭在四周弥漫着,恶心至极。楚怀楠一时半会不敢从树上下来,一是火势太大,二来下面的味道着实让他消受不起,只能暂时待在树上。看来太岁化成的浆液具有一定的易燃性,大火一引,洼地中的液体犹如煤油一样火势蒸腾,不到半盏茶时间便被大火覆盖,形成了火海。好在血色洼地在的地方乃乱木林的深处,又是地势比较低的地段,火光虽然大,但是最外面怕是看不到,况且现在是黎明时分,万物俱休,更加引不来别人的注意。大火带来的温度很高,使得洼地边缘的积雪融化,雪水如涓涓溪流一样从四面八方汇入洼地之中。一声声嗤嗤哧的声响从火海中传来,仿佛煮沸的火锅一样。:()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