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也可以的……”叶溪贴着他手臂,低头小小声说。霍如澜哭笑不得,歪头凑到叶溪眼前,去看他的眼睛:“真的不想吃吗?”叶溪嘴唇动了动,霍如澜还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真的不想吃吗?酸酸辣辣的柠檬味无骨鸡爪,酸辣可口的凉拌菜,酸辣粉,火锅烧烤……哦还有红酒可乐雪碧……”他一直念菜名,叶溪咽了咽口水。——挺想吃的。霍如澜笑着问他:“吃吗?”叶溪下意识就点点头:“吃。”“好,我们睡完午觉就去买。”霍如澜说。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在机场附近吃过午饭了,现在肚子撑,吃不下多少东西,但是肚子可以喝一瓶雪碧。叶溪从地毯起来,去厨房翻箱倒柜,没有雪碧,连可乐也没有,红酒倒是有几瓶。但是中午喝红酒?不太行,叶溪摇摇头,没有那个感觉。红酒要晚上喝才好,倒进高脚杯里晃着喝,还有烛光和玫瑰,他和霍如澜两个人。……两个胖灯就让他们在旁边抱奶瓶喝奶吧。霍如澜看着他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实在没找到可乐雪碧又跑回来躺倒在他腿上,神色恹恹。伸手倒了杯浓茶给他,“喝一杯,降降火。”叶溪握着霍如澜手腕,就着他的手把浓茶喝完,一杯下来顿时没了喝饮料的想法。“别说想喝饮料了,这杯茶喝完我都要睡不着了。”叶溪摊在地毯上,神色更恹恹了。霍如澜失笑,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搂在怀里轻拍:“我哄哄,等会儿就睡着了。”“催眠大师又上线了是不是?”叶溪笑着,揽着霍如澜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霍如澜哄睡就没有失手的,叶溪靠在他怀里意识渐渐迷离,迷迷糊糊感觉到他抱起自己上楼回了房间。一进软乎乎的被窝,叶溪是彻底迷离了,没多久就沉睡过去,呼吸均匀。霍如澜关上窗帘,扯着被子盖住叶溪肚子,下楼把两个孩子抱上来,哄睡以后放到叶溪身边,自己下楼继续收拾行李。叶溪又做噩梦了,惊醒以后心跳的剧烈跳动让他难受,随之而来的是头痛和头晕想吐,他闭上眼睛躲进被窝里。半响,他顶着一头冷汗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给两个宝宝盖好被子,光着脚出了房间想找霍如澜。他想抱霍如澜,只有抱着他,叶溪才不会那么难受和害怕,他想霍如澜……书房的门没关,霍如澜在里面打电话。声音不大,但可能是四周都太安静,叶溪还是听到了。“……出去旅游回来后状态好多了……他不想去,很抗拒……”“药一直有在吃,什么时候能停?”“……我知道了,到时候再看看吧……嗯,挂了……”“零食能让人心情愉悦。”腰间环上一双白皙纤瘦的手臂时,霍如澜忽地一慌神,刚挂断电话的手机猝不及防掉下去。不知道是磕到哪里,手机瞬间黑屏。但霍如澜没有心思顾及手机,转过身来轻轻抱住面前的人,手撩起叶溪额前的头发,替他抹去额头的薄汗。“这么早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霍如澜……”靠在他胸口,叶溪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突然就心安了。
霍如澜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温柔道:“嗯,我在。”“我又做噩梦了……”他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霍如澜揽着他的后背,将人抱得更紧,低声安抚道:“梦都是假的,和现实相反,你别信。”他又说:“我一直都在,有什么觉得害怕担心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全部都可以为你解决。”叶溪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闻言失笑。“没有什么担心的事,就是做噩梦,醒来又不记得了。”他不想说,霍如澜沉默下来,静静抱着他,下巴抵在他发顶,不再多问。窗外灿阳照入书房,亮堂而温暖,屋内娴静无声,温情在其中围绕。叶溪突然开口:“霍如澜。”霍如澜睁开眼睛,应了一声:“嗯,怎么啦?”叶溪的声音迟了一会儿才响起:“我没有病,我不去医院。”心里咯噔一下,霍如澜保持着面上的平静,轻轻抚了抚叶溪后脑勺。他只说自己没病,不去医院,但没说不吃药。“我知道,我们本来就没事,别怕。”霍如澜亲了一下叶溪额头,转移话题:“还睡吗?现在才两点半。”说到底还是霍如澜心不定,慌乱了几分,心里千分万分地害怕叶溪伤心,一时间乱了方寸,不然也不会用这么拙劣又漏洞百出的方式转移话题。但叶溪像是没看出来一样,还带着困意的贴着霍如澜,“睡,你陪我?”“好,我陪你一起。”霍如澜弯腰揽过叶溪腿弯,扶着他的后背将他抱起来,不动声色踹走脚底下碎屏的手机,抱着叶溪离开书房回了卧室。有霍如澜在身旁,叶溪心下安定,困意又袭上来,他侧躺着抓住霍如澜衣角,沉沉睡去。霍如澜看着他迟迟难眠,心头发愁。忌讳就医……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叶溪半夜或者午睡做噩梦惊醒出满头冷汗了。即使叶溪自己不知道。看着旁边爱人的睡颜,霍如澜伸手碰了碰他纤长的睫毛,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算了,不去就不去,还愿意吃药就够了。他不想看见叶溪眼睛里出现不安和自卑。叶溪睡得昏昏沉沉,许是知道霍如澜在自己身边,这次倒是没做噩梦了,不过还是出了点汗。——这是热的,被子盖太严实了。最近几天s市温度较高,想通大自然的风,叶溪把别墅的恒温系统关了,开了窗户。热度从窗外进来,隔着窗帘还不算热,偏偏恒温系统关了,被子又厚,裹着就出了汗。叶溪坐在被窝里,神色困倦还没睡醒,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出了两次汗,身上黏乎乎的让他有些烦意。霍如澜抱着辰安和景星从一楼上来,两个屁孩子手里都抱了两瓶果汁,看见叶溪醒来,伸着脑袋“呀呀呀”的要小爸爸抱抱。接过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叶溪拿着他们送给他的两瓶果汁饮料,再看看他们自己手里的那两瓶:“什么时候买的?”“你睡着的时候,我让人先送了几瓶过来。”霍如澜站在床边,抬手给他抹掉额头的汗,又探手去摸了摸叶溪后背。“剩下的等我们去超市了你再选选自己喜欢的,不过可乐雪碧这些不能多喝。”给叶溪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