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今辽河那边的胡人开垦土地,产出许多树木,有些铁木便被高价卖过来了。”店主热情解释道,“如今用砂轮打磨,价格低,穿起来也不用再系个腰带,大家都喜欢。”
他还热情地介绍起各种新式衣物,他们这小铺除了几件摆出的成衣,多是接订制的衣物,在襄阳和洛阳,都有天南海北的各种货物,各种工坊会把这些货物进一步加工,让他们能做出更好的东西来。
有了这些渠道,他们能赚些辛苦钱,做出的成品,也比在乡下自己攒皮子、碎布来得快,所以销量特别好。
萧君泽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看向那老汉,看他还对着一件大衣低声说着什么:“你家孩儿是怎么冻死的?”
今年虽然有大雪,但他记得自己及时赈灾了,是哪个地方没做好吗?
那老汉擦了擦眼泪,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贵人问话,怔了数息,才有些哽咽地道:“是大前年,家里没有柴火,我那小儿一直喊着冷,我把他绑在怀里去打柴,还告诉他,等春天过去,就去林子里打狼,给他做一件暖和的皮袄,可是,可是……”
大前年,那时洛阳还不在襄阳治下。
萧君泽点点头,从三狗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比铜钱还小的金币,递给了那铺主:“买两件,一件送你,一件给他。”
三狗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下一秒就要喊出:那是我的压岁钱!
那铺主惊讶无比,但立刻就换上了谄媚的笑意:“好好,多谢贵人!”
萧君泽带着狗子,又走了出去。
狗子心疼地捂着口袋:“爹爹,你说让我把钱存起来,说我的钱是要用来讨媳妇的。”
萧君泽含笑看他,揉着狗子的头:“谁会让我们三狗花钱,放心,你这张脸就足够讨个漂亮媳妇了。”
萧端端睁大眼睛:“真的么?”
“真的,”萧君泽捏了捏狗子的脸,“你长得那么好看,将来说不定比爹爹更好看呢。”
萧端端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比爹爹更好看。”
“这是为什么?”萧君泽饶有兴趣地问他。
“母亲没有爹爹好看,母亲加爹爹,然后除以二,数值是不可能比爹爹更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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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端端理直气壮地说。
“那可不一定,在喜欢你的人眼里,你终于是最好看的。”萧君泽微笑道。
“那如果他说不是呢?”萧端端疑惑地问。
“那你就把他从名单里划掉!”萧君泽一把抱起他,凝视数息,最后又笑出声来,“不过,你这孩子,倒是最不需要人担心的。”
在花言巧语这事上,端端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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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萧君泽一边欣喜于社会化分工开始初见雏形,一边又烦恼起自家该怎么给阿欢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