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但我还是觉得高将军最为迫人……”
一时间,传言越传越糟糕,自然也有好事者,将此事告诉了还在前线的贺欢。
……
贺欢收到消息时,只是微微挑眉头,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属下们则用担忧的眼神看他。
贺欢神情淡然:“陛下是何等人物,又岂会轻易动心,等我回到洛阳,携大功归朝,自然能处理这些小事!”
属下们顿时拜服。
贺欢袖里拳头紧了又紧,一直捏到了晚上,决定回去一定不能将这事揭过去,不好好闹一场,他就不知道什么叫边界!
……
同时,洛阳的群臣们也自觉梳理出来了陛下的喜好,原来陛下喜欢的是那种桀骜不驯、容貌俊美、气度不凡的男人。
啧,这口味实在是高了些,难度这些年只独宠贺欢大人,原来是只找到一个,不过如今是有新的代替了,高欢将军年轻俊美,可怜三位小殿下,如今又要多叫一人当母亲了么?
这就是陛下的不对了啊,怎么说小殿下的生母也诞下子嗣了,不纳入后宫,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于是请陛下立后的消息又如雪花一样递到萧君泽面前。
萧君泽没想到回旋标还能用这种方式打过来,不由有些无语,这些家伙都在乱想什么?
他只是开始准备南下的布局了而已。
如今,北方几乎可以说大势已定,需要的事情,只是慢慢经营,而怎么取南朝,还要做一番计划。
虽然萧君泽同时也是南国之主,但南国庄园经济盛行多年,各地到处都是地头蛇,地方势力需要时,会自然地拧成一股绳,对抗北方。
如果他只是下诏投降,要求各军不抵抗,那么,不出十日,南朝各地必然会把一些远方宗室拖出来,立为新帝,不再承认萧昭泽这个皇帝,随后再经过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打地鼠,平定南国的反抗力量。
毕竟,南朝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虽然有奴变这些麻烦,但整体而言,是平静安稳的,收入、物产都在稳定上涨,各大权贵虽然对他的改革颇有微词,却也在忍受范围内。
简单说,他还是有民心的。
“真是麻烦,但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当个暴君吧。”萧君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三狗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啊,爹爹,你这还没统一天下呢,就要封妖妃了吗?”
萧君泽侧眼看他:“什么妖妃,你这么小,都是谁和你说的?”
“我听人说的啊,暴君都有妖妃,”三狗纯洁地道,“但是爹爹,我觉得妖妃和暴君没关系,你这样的人物,就该有美人环绕!最好一旬十日,每日一个!”
萧君泽眼眸抬了抬,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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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如愿。
俊美的小侍卫没想到这也能中枪,不由一怔,随即恭敬道:“回禀陛下,小殿下这些话,应是在勾栏瓦舍中听来,并非是谁故意说的。”
萧君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三狗:“哟,还有钱去听曲啊?”
如今的勾栏瓦舍并不是后世的意思,瓦舍是城里的商业区,勾栏则是蜿蜒曲折的栏杆,特指演出表演的台子,这些年,襄阳、建康、洛阳都有这样的地方,洛阳的瓦舍本来凋零已久,但随着襄阳入驻治理,依靠着那的东南西北水陆交通商路必经的优越位置,几乎是不到半年,就已经恢复过来大半。
其中的表演更是种类繁多,西域、草原、西南夷、江南几乎所有舞蹈乐曲、歌唱讲古,都能在其中看到,每到沐休人流如织,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这些表演的队伍们,卷到了极致,已经到开始雇佣文笔好的人写剧本的程度了。
三狗腼腆地笑了:“母亲别的不说,给零花钱还是很大方的。”
萧君泽捏了捏儿子软软的,有些腼腆的小脸:“很好,今年一年,你的零花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