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小狗,萧君泽又在襄阳观看了誓师大会,随后,大军便开拔,前去洛阳。
襄阳的本地军队只有两万余人,其它几只部队,则是从洛阳本地、关中、并州调集而来。
去洛阳汇聚,就是因为洛阳紧临萧君泽当年修筑的运河,大量粮草可以坐这里乘船,直接发往河北之地。
而不必使用数倍于军队的民夫,只需要万余船员,便能将这支大军的粮草保障了。
甚至于,众将领还发现,无论是河北还是青州,两边都有极为便利的水运,大大减少运粮的耗费,将这次东征对民生的影响降到最低——毕竟民夫运粮,便无法耕作,越多的民夫,便越影响收成。
而这次,萧君泽决定分兵三路,一路取燕定相三州,一路取幽瀛冀三州,剩下一路取青徐二州。
这个计划……
崔曜对此有些踌躇:“各路大军,要是分开,会不会被人分而破之?”
萧君泽倒不觉得:“拿得下便拿,拿不下便退回来,我等有足够国力,这次出征,主要是惊动当地乡豪世族,让他们见识军威,至于能得多少土地,算主要任务,反正一时半会,咱们也没那么多的官吏派出。”
这话一出,在座诸将面上便尽是跃跃欲试之意,相互之间,更是战意凛然,似乎在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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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想先干一架了。
斛律明月道:“国家大事,不应如此儿戏吧……”
萧君泽轻轻摇头:“正因为不该儿戏,我才让你们出征,我对领兵征战不甚熟悉,也无法亲自出征,所以,才放手任你们出征,是驴是马,便在此时。到时将你们计划提交给我,只要批准之后,便可带兵出征。”
顿时,整个军营都激动了,他们当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试问天下将领,又有几个不想要这样的征战方式呢?
一时间,他们的屁股下方都像生了什么异物,坐得歪来歪去,恨不得立刻就去行军图上纵横捭阖,要知道好打的地方和不好打地方肯定是有区别的,一但慢了被别人占了,将来论功行赏,可就没处喊冤了。
萧君泽看他们人心浮动,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贺欢、斛律明月、崔曜三人没有动弹。
崔曜还是有些担心:“真的可以如此么?”
贺欢最懂阿萧,不由笑道:“河北青州,都零落破碎,没有主力可决战,却又处处都是主力,陛下如今的计划,便是看准了他们非是同心,分而破之。”
“不错,没有必要与他们决战,”萧君泽轻声道,“各地不服的乡豪世族,也可以在这一次,好好清理一番。”
土地空出来,他将来水利和开发,流官治理,都会方便许多。
三人顿时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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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路大军自洛阳而出,分别扑向了北、东、东北三个方向。
北方和东方两路,一路可称是所向披靡,他们的战斗方式,已经完全脱离了普通的步兵,属于是武器碾压,遇到敌军野战,就先用火枪扫射一轮,那些普通的、刚刚从田地里征来的士卒,哪里见过这样的武器,大多是一轮之后,便大多士气尽丧,作鸟兽散。
襄阳大军会妖法会吃人的说法更是甚嚣尘上,许多队伍还没有看到他们大军过来,只是听说他们过来,便四散而逃了。
至于那一路的州县守城,大多是直接开门迎客,少有几个会抵挡的,而那几个会抵挡的,在见识了火炮的威力后,也常常抵挡不了几日,便纷纷开城投降。
没办法,如今河北高氏这个船,眼看是要沉的,他们这些花花草草,哪敢夹在大象中间,再说了,如今又没有什么厉害人物,换个人当皇帝而已,人嘛,在不同人的手下过日子,差别又能大到哪去?
唯一一个遇到抵挡比较多的,便是贺欢统领中路,他的任务,是直取河北高氏所在的幽州。
这一路上,河北高氏还有颇有几分抵抗的意志,至少高家的部曲在贺欢的骑枪队面前,能抵挡住三轮齐射,才开始队形混乱,在贺欢遇到的敌人里,算是不错的人物了。
贺欢其实最遗憾的还是没有和尔朱荣来一场武器对等的真正大战,那年襄阳城里的小打小闹,他本以为,会与他是一世之敌呢。
东边的济州,高欢的部队已经开始在战和降之间,进行反复地商讨。
高欢战斗力不属于头名,但眼光极为毒辣,他也不认为自己是襄阳大军的对手,但襄阳给的招安条件,又不是那么好。
他的惆怅和渤海高氏是一样的,若是襄阳多给点高官厚禄,他们早就投了,又何至于熬到现在。
“这新朝皇帝,太过小气,毫无为君之量!”提到这事,高欢就气得摔杯子。
他的妻弟娄昭道:“不如,我等回六镇去?”
高欢摇头,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车马,我要亲自去洛阳面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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