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草莓冰,“你好,我是泥泞诗意执行经纪人于晴。”周遭顿时陷入低语,草莓冰淡定接过于晴递来的名片,在对方离去之前问:“现在音箱里放的啥?”于晴回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如实告知,“陶权给霍湘写的诗。”她喜欢看粉丝心碎的样子,并且确定等这个小姑娘入职白象后也会喜欢的。“他俩有病吧!”草莓冰喊道,“能大点声儿吗?”“whenapogranatefalls,itfallsslowlywhenheispulverized,hefeelsheavilyrabows,diaonds,pearls,bubbles;hetriestofdthguntilnothgwhenhedrks,hetsdirderlywhenanarrowshootsout,itshootsoutfiercelyheaven≈039;shalos,wound≈039;sscabs,heoutofbyrth,isfalyclean”“还他妈是英文的,土狗放洋屁……”“好啦好啦,不管他了,大家一会儿有空吗?我请大家吃宵夜。”射手抵达旷野,朝石榴射出猛烈一箭。石榴粉碎,折射出钻石粉尘,以及无数个在酩酊大醉时经历过的梦幻泡影。另一边,陶权跑向后台,大步跳上霍湘后背,“怎么就只剩你了?焦烁万钧呢?”“他俩被ares叫走了,说是要拍纪录片。”霍湘回头说,“方休也被岳竹羊哥叫走了,好像有什么事,让我们自己去吃火锅。”“就我俩还吃什么火锅啊,”陶权把耳返摘下来,狠狠在霍湘脸上亲了一口,“回家吃面!”霍湘背着陶权往前走,“刚才你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嗯?”陶权伸手从霍湘兜里拿出手机,界面停留在那条信息,“……”“客人问你确认民宿地址么?”霍湘问道。陶权没说话,从霍湘背上跳下来,站在原地看着信息里的地址。霍湘:“要不打个电话问问?”陶权摇头,把手机揣兜里:“太晚了,明天弄吧。”霍湘点头:“一会儿想吃什么面?”“你觉得呢?”尾声第二天,陶权从霍湘怀里醒来。今天的姿势比昨天还别扭,霍湘一脚勾住他,上半身却平躺着。陶权习惯了,不管是在酒店还是家里,两人都会以莫名其妙的睡姿醒来。他试图钻出被褥,刚出去半条腿就被霍湘牢牢锁住,硬要把他按在胸膛上,跟平时抱小桃子似的。“换个姿势,”陶权小声说,“这个姿势不舒服。”“哪儿不舒服了啊。”霍湘有点不高兴,抱得更紧。陶权认命地躺了会,直到自己疑似快控制不住才起身。大厅堆着一些年货,他们今天要去晴姐家,直到过完年才回来。霍湘洗漱的时候陶权把年货搬上车,又拿了块抹布给装饰柜除尘,认真讲,就他平时出门捡的那些破烂玩意儿,根本没必要搞那么大一个柜子,可霍湘非得一整面墙都给装上。“你瞅啥?”洗漱完的霍湘投来疑惑的眼神。陶权憨笑,转身去给沙发和挂画除尘,“瞅我老婆帅。”霍湘笑着找裤子穿,“想好怎么过情人节了吗老公。”今年情人节夹在春节里,陶权不知道之前一直吵着要声势浩荡地过,说是去外滩包个游艇和霍湘白日宣淫。知道后气急败坏,想鸽了晴姐直接飞夏威夷,被霍湘无情拒绝。“想好了!晴姐家离舟山很近,到时候随便找个岛。”陶权说。
“可不可以不去,海边冷。”霍湘说。“那就不去,”陶权笑道,“回头给你想个温暖点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比你更温暖的地方了。”陶权假装听不懂,找来鞋袜要霍湘穿上。“不是10点再出发么?”霍湘问道。陶权认真帮他套袜子:“先去趟民宿。”今天天气很好,大片柠檬黄日光落在水杉群。霍湘还有些困,眨眼频率越来越慢,很快又和怀里的小桃子睡了过去。大g开上杨公堤,杉树连排闪过,从树缝可以看见人满为患的苏堤,水波阵阵把吵闹送来。开到南山路,陶权轻轻把霍湘拍醒,“哥,有个事儿我一直没跟你说。”清晨的街道往往弥漫着早餐香味,小笼包蒸汽腾腾,白糖沙沙倒入豆浆,年轻人吆喝着再来一根油条。老社区在这儿很多年了,为本地人保留着最后一份历史。霍湘今天穿了厚棉衣,太阳一晒立马变得暖洋洋的,他认真牵着陶权,认真听陶权描述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去找卫盛的车。南山路,悬铃木常年遮天蔽日。霍湘曾在这里生活很多年,见过很多步履蹒跚的人,有时候他出门散步,会静静坐在街边的石墩,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在秋天注视漂浮四周的梧桐絮,在春天凑近花墙闻气味。陶权指向他年少居住的小区,艰难地讲到昨晚收到的地址。他旁边有棵盛开的白梅,他说消息是甘草发来的。霍湘笑了笑,带陶权走进小区。一只狸花猫躺翻开肚皮躺在绿化带里晒太阳,微睁双眼打量他们。身前,低矮居民楼飞舞着五花八门的床单被褥,仿佛随时会被云层抢去。某种角度来讲,霍湘应该认识刚才那只狸花猫。在他和ta生活的那几年,小区里不是狸花猫就是橘猫,被养的白白胖胖,总归有条能繁衍到现在。“你想去看看你外婆吗?”陶权在白梅前问。霍湘想说很久了,陶权这张脸能搭配任何美丽的事物,尽管他是如此轮廓分明。“嗯。”回答时霍湘眼睫无动,深灰瞳孔与阳光发生混合,释放出某种让陶权很平静的能量。两人继续向前走,话题回到闲聊,霍湘问昨晚散场时听到的英文是什么意思。陶权说是我给你写的诗。霍湘想看看,陶权说写在乐谱里了,一会儿上车了给他找。霍湘说好,过了几秒又突然说这下总算可以好好过日子了。陶权明白他的意思,巡演期间他们在不同城市约会,霍湘总会下意识说等巡演结束我们回杭城就要干嘛干嘛。不过在那之前,他想让霍湘和外婆团聚,给霍湘的童年一个交代。“……”春节是举家欢庆的节日,每家每户都该换上新春联。眼前几十米的那家却没有,红铁门上贴的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