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在彩排着,她让我转告粉丝,谢谢你们过去一年在乎她的新专辑《绛桃》,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个奖,未来的日子她会继续陪伴大家成长。“另外作为《绛桃》的制作人,我在这里代替她宣布,我们将拿出这张专辑所有收入的百分之三十,连同即将开启的《歌引炊烟》收入,全部捐给山区的失学女孩!“同时也欢迎更多歌手加入这场公益演出,有意愿的可直接联系桃花。“谢谢!”礼炮腾空,微光闪烁,人们起身为霍湘鼓掌,掌声不歇。霍湘在漫天金色碎屑中走回坐席,把奖杯递给焦烁,让他转交给晴姐。随后艺人们开始离场,焦烁和万钧被公司叫走,霍湘稍微等了会儿才挤入人潮。来到场外,空气终于变得清新起来,城市夜景朗然入目。面前的喷泉响着肖邦的古典乐,一些金色碎屑被艺人们裹挟带出,偶有几片飘入喷泉。几位有过眼缘的歌手跑来找霍湘打招呼,霍湘笑着与她们结伴而出。等候在外的粉丝早已沸腾得不像话,高举手机对准出口的方向,拍下一位又一位歌星,这种时候甚至感觉不到闪光灯的频率,只觉得这世间所有一切都被白光照耀。“有机会的话一起合作呀,”有个俏丽的女歌手对他眨眼睛,“或者……你让陶权来也行!”霍湘笑着,“这要看他的意思,回头我去问问。”“别聊工作了,”有个帅气的男歌手挤到两人中间,“能拍个照么霍湘?”霍湘说当然可以,低手比了个剪刀手。“你居然拍照有动作了!”男歌手感慨道。霍湘笑笑,是啊,他以前拍照怎么没动作的?一行人聊到红毯入口处,离粉丝只有两米之隔。霍湘拒绝了去布景前让粉丝拍个开心的提议,转而走向晴姐安排好的保镖。两位保镖各站一边,为霍湘从粉丝人潮里开辟出一条狭窄道路。“霍湘!!”有粉丝呐喊他的名字,尽管他就在眼前。“别太大声啦,”霍湘回应道,“我听得到。”从未得到回应的粉丝放声尖叫,而后激动地哭出来,“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话!”“有吗?”霍湘停下来看着那位粉丝,在众粉丝惊恐的眼神中,拿出胸袋里的丝巾,递过去,“别哭了,眼睫毛要掉了。”“霍湘你个不要脸的死逼!”也有一些不是他粉丝的人围在附近,“勾引陶权,毁了他的事业!”霍湘笑着摇摇头,神情没有一丝讥讽,就像是听到一个冷笑话那样,平淡。情绪顶端的粉丝们拥着霍湘一直来到宽敞的马路,直到被无数辆商务车挡住。她们身后的媒体记者终于不肯再在那么后面,发疯一样挤出人群。霍湘!请你回应一下你和陶权的恋情!咔嚓!霍湘看这里!你是不是签了白象?咔嚓!霍湘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咔嚓!老场馆的钟楼亮着一圈温暖的建筑灯,灯光能延展至此,让霍湘整个人蒙上一层光雾。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也没有回头,径自走向马路对面的一辆黄黑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个身穿篮球服的高挑男人,戴着头盔,看不清样貌。有四个男摄影师扛着相机从侧方跑来,对着眼前的场景狂按快门。陶权是你吗?把头盔摘下!咔嚓!
陶权你为什么不参加颁奖礼?是觉得丢脸吗?咔嚓!陶权你和霍湘已经上床了吗?咔嚓!他们看见霍湘和那人说了句什么,然后霍湘单膝跪地,把那人的球鞋放到膝盖上,为其系好鞋带。身后粉丝传出尖叫和骂声,亦或哭声,仿佛这个动作毁坏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一时间连两人身上的光雾都破碎了。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被快门声淹没,惨白灯光使得所有人能看清驾车人被白色球服遮住的躯干,里面同样有盛开的暗红花朵。霍湘脱掉西服外套,随意搭在驾车人手臂,再迈腿跨上机车,犹如让骏马疾蹄那般拍了拍驾车人大腿。旋即轰鸣一阵马达声,两人扬长而去,消失在夜色。-骑车的人到底是谁?-除了陶权还能有谁?-万一呢?白象高层?礼物摩托车疾驰于城市霓虹,镜面车身吸纳每一束荧光,宛如浩瀚银河的一角。霍湘没戴头盔,双手环着陶权腰身,闻见一股蔚蓝香水的味道,这味道渐渐被清风吹散,后半程仅剩一丁点琥珀芳香,但也可能是陶权湿汗被吹干后的气味,因为当霍湘轻抚陶权臂膀,摸到一些运动后才有的粗糙颗粒。真是好热的天啊,今年恐怕是个炎夏。轰鸣声开出市中心后渐熄,停在一条寻常街道。陶权摘下头盔,爽朗地朝霍湘笑笑,随后暂时将头盔交给霍湘,小跑至糖水铺点单。再回来时,头盔戴在了霍湘头上,意思是后面的路程由他来开。灼风阵阵,陶权一手搂霍湘的腰,一手喝杨枝甘露,浓郁的芒果味让周遭一切显得很有热带感,仿佛路侧种的是棕榈树,路前还挂着迈阿密才有的西柚色悬日。他不知道今天霍湘去了颁奖礼,原本行程是一块去找出差的岳竹打球,但霍湘说突然有件小事要办,让他一个人去陪岳竹。结果球打到一半,海风酱疯狂打来电话,让他去看金曲奖直播,同时霍湘也发来定位,让他打完球骑车来接。问题是他哪来的车呢?一问,霍湘才说给他买了辆摩托,黄黑涂装越野款。摩托一路驶到近郊,两侧林立一排正正方方的玻璃房,整条街明光瓦亮。“今天喷香水了?”霍湘摘下头盔,迫不及待问。陶权扯衣摆闻了闻,傻笑道:“嗯哪,打球出汗了,怕你嫌弃。”霍湘下车,抖抖腿:“不嫌弃,你从小一天洗三次脸,可干净了。”陶权直接爆笑出声,笑够了才问:“哥,我们来这儿干嘛?”霍湘看着他,神秘说道:“提车。”陶权:“啊?不是买了一辆摩托了嘛?”霍湘笑着,却不答话,陶权追问道:“啊呀!干嘛在广州买啊,算上竹哥送的那辆卡宴我们已经有三辆了。”霍湘转向街区,近郊月明,夜空寂静,玻璃房如同飞坠至此的巨大泡泡,他们马上要陷入其中一个:“我买了辆房车。”陶权:“?!”霍湘在夜色中笑起来,牵起陶权的手,带他进入诺玛迪森旗舰店。售车经理显然等候多时,一见两人便递来两瓶斐泉,引导两人走出车辆展示间。辽阔的车场,一辆黑色房车停在中央,房门透着温暖的光,照出阶梯下的两双拖鞋。陶权来不及震惊这到底是装甲车还是房车,几步跑到车前,盯着地上的拖鞋:“这鞋怎么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