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现在又不是古代,电话畅通着,有什么事需要掌门做决定可以打电话。”
“掌门若是不想维护‘客户’只需要每年年初供奉时来主持典礼就行。”
顾言洲想了片刻,然后将鹿知之拉到一边。
“知之,我之前调查过,玄镜宗这个宗门在江浙一带名声和势力非同小可。”
“像是方家这种富户,每年都会在玄镜宗花不少钱,也很需要玄镜宗的帮助。”
“你虽然看到宗门里只剩下这几个人,但是玄镜宗的玄师遍布大江南北。”
“如果你宣布解散,你不想当这个掌门,就会有很多人想当。”
“到时候你将受到无穷无尽的打扰。”
听了顾言洲的话,鹿知之也是想起来刚才老头说的话。
好多了人想当玄镜宗的掌门,都会抢这个铃铛。
“宗门人多,有能力的人不在少数,她确实不想以后自己的生活被打扰。”
顾言洲揉了揉她的头。
“你不就是懒得管理怕出乱子么。”
“我别的不在行,管理最在行了。”
“解散的事不要着急,等回去我拟个章程,让这位崔胜小师傅传达一下。”
“把玄镜宗做得正规一些,等事情理顺清楚了,你若是不想当这个掌门,再在宗门里找一些能人就是了。”
鹿知之眼睛一亮。
对呀,说到管理,那可是顾言洲的老本行。
“那就麻烦你啦!”
顾言洲笑了笑,又拉着鹿知之走回崔胜面前。
“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之后会让人联系你。”
崔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解散玄镜宗,什么都好说!
鹿知之又叮嘱了两句,便在众人恭敬的目光中离开了玄镜宗的主殿,往后山走过去。
后山的那个山洞已经被顾言洲带来的人凿开。
甚至门口还用粗壮的木桩顶住,生怕二次塌陷。
鹿知之再次走进了那个山洞里。
她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在这里度过了一天一夜。
那大概是她迄今为止人生中唯一的至暗时刻。
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不要骄傲自满,修行是无止境的。
当她勘破这一点时,便突破了内心的新境界,从紫袍天师变成了最顶级的紫金袍天师。
鹿知之脱掉身上的袍子,叠好重新放回背包里。
她今天带这袍子来就是不想让人看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