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牛河。爆炒花甲。爆炒蛏子。」◎
回到香港,已经接近凌晨,都饿得七七八八,俩人出去觅食。
这个时间街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并不多,他的出现又成为视觉中心,尤其他今天身上这一套矜贵的西装,充满S感。
今晚上,楸楸很少正眼看他全身,怕发大水,偶尔又斜眼睨他,因为忍不住。
他们去了九龙一间大排档,还没到路口,便闻到烟火弥漫地镬气,锅起火爆炒的味道。
然而生意也如锅气,红红火火,不少人在街边等着,大都T恤大裤衩,吊带牛仔裤的来享受宵夜,像他们这样西装裙子的,简直是奇装异服。饶是裵文野,也后悔没回家换件衣服再来。
俩人在路边便利店买啤酒,楸楸原本想要二锅头,被裵文野终止了交易。
“为什么不能喝?我长大了。”楸楸不爽,看向收银员,“二锅头。”
“那我不让你长大。”裵文野拉回她的手,看向收银员,“青啤。两罐。”
收银员看看他俩,“谁付钱?”
“我。”裵文野拿出手机。
楸楸惊讶地看他拿出手机,往自己身上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没带手机出门,而她居然一晚上都没有发现。
裵文野得逞地看她,“切。”
一人一罐啤酒,俩人站在灯杆下,栏杆旁,聊着天,等座位。楸楸快饿的不行了,晚上酒席都没吃,裵文野好歹吃了几口,听她百无聊赖地报菜名。
“爆炒牛河。”
“爆炒花甲。”
“爆炒蛏子。”
楸楸深呼吸一口气,怨念地瞪裵文野一眼。要不是裵文野,她不至于现在还在饿肚子。
“怎么不继续报了?”裵文野说,“要我说都不好吃,还不如爆炒楸楸。”
裵文野说的,和她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耍,耍流氓啊。”楸楸瞬间耳朵红了,脸也热。
“不过只能回家尝了。”裵文野拿啤酒罐冻了冻她的脸。
楸楸躲了,没躲开,脸上一点冰水。她轻轻擦掉,脸上羞愤,捂脸。
“变态!”
他笑了下,低头看手机震动,喝一口啤酒,接起来电。
是卓至。半小时前他叫卓至来拿位置,卓至来拿了,碰巧他们到地儿的时候,卓至觉得他们左右都等不来,手机都快没电,就找了个咖啡店坐下来充电,裵文野到地儿后,问老板现在排到多少号了,距离他们还远着,就让卓至继续充电,省得来打扰他们。
此时电话接起,卓至呵呵了一声,“表弟,我到底还来吗?”
阴阳怪气的。
裵文野:“又苡橋没人拦你。”
卓至:“那我现在过来了?”
裵文野听不远处叫号,就差两位了。
“来吧。”
过了一会儿,路口走过来一个T恤大裤衩人字拖的男人。
楸楸认得他,上次见过的‘表哥’。
卓至有点近视,不高,两百多度,不进实验室的时候基本不戴眼镜,走近了才发现两人,以及两人的穿着,然后在两米开外站住了。
他一脸生无可恋,“你俩四不四有病,穿成这样来次大牌档?”
时隔几日不见,表哥的普通话依然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