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不就喜欢长得好的吗?”他淡漠道,“长得好,听话,会撒娇,你不就是喜欢这种类型吗?你的小娟可比我符合多了。”一句接一句猪油蒙了心还没完了,阿药这才安分几日,他俩省心的又开始作妖——特别是姬宣!他也不想想,我当初是看在谁的面上才这么护着姬渊,还说我就喜欢长得好的……谁不喜欢长得好的,可我有那么肤浅吗!气得我把这俩人往外狠狠一推,太可恶了,一个是将军一个是侠客,武功练得比谁都好,底盘稳,我推都推不动,推不动就算了,我自己闷头朝前走去,走了十几步越想越气,为了避免事后怄成内伤,我猛的扭头,指着他们怒道:“我不喜欢姬渊!不!喜!欢!……真是烦死了!你们故意的吧!”姬宣谢澄同时眨了眨眼。彼此对视一瞬间。姬宣:“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事实如何,我心里有数。”谢澄:“我没立场阻拦你喜欢别人,你有你的想法,我不会碍事,我都听你的。”我:“……闭嘴!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就是成心要气死我,阿药都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了!你们多大了,幼不幼稚啊?!”一脚踹开挡路的石子,我暴躁地把头发抓成一团乱,愤怒走远了。作者有话说:怀着上坟的心情,最后轻松一把确认走到了姬宣和谢澄追不上的位置,我才略微放慢了步伐,先是放慢,足下渐渐拖沓,最后干脆停了下来。我一手扶着围墙,安静地望着前方。而玄凤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何必故意闹这一场,他们迟早会知晓你的计划。”“是迟早,但不是现在。”我回答,“难得冰儿小秋都这么放松,让他们一直开心下去不好吗。”说罢我收回拳头,我没看玄凤这会儿又变了个什么模样,但它那长长的尾羽撩过砖瓦间干枯的青苔,窸窸窣窣在我肩头落下了日光的倒影。玄凤道:“其实,你没必要非得做到这一步,无论是对你自己,还是对你那几位夫人,都太过苛刻了。”“苛刻?”“不是吗,你要他们彻底忘了你,忘了你们共同经历的过往,忘了那些喜怒哀乐,你要他们心无阴霾地去面对未来,只要能实现这个目的……你什么手段都能用上。”玄凤语调平稳,却隐约透着责备,我笑了笑,轻描淡写道:“领导,你别忘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与他们的婚姻说到底只是逢场作戏,从始至终,这个故事里便不存在真实,这一点,你是最清楚的。”它沉默了片刻,我都差点以为它要善心大发就此让步,可玄凤格外冷酷地道:“如果真是逢场作戏,你反而不需要做得这么决绝。”“正因于心不忍……才要斩断羁绊。”我:“领导,我快弄不清你的立场了,难道你想让我任务失败,留在这里吗?”“不。”“既然不希望我失败,那为什么又要说这些话,你觉得我太狠心,你在同情那几个天选之人吗?”“不。”玄凤态度又淡了下来,“他们的生死我并不在乎。”“……”我说,“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回头,看向站在围墙上的玄凤,它颈边一圈朱红的翎羽在风中颤动,作为主神派遣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系统,玄凤口中所言本质上就是主神对我下达的命令。
但我无比确定,它刚刚说的这句话,一定与主神无关。可如果玄凤不是与主神站在一边,它的存在又到底代表着谁的意志?玄凤道:“我说过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这具身体不管从前是谁的,现在就是你的,钟儿,你就是闻人钟,从你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的那一刻,你就是闻人钟了。”“也就是说,你确实是希望我留下。”“不是,不是这样啊……”它飞下来,如往常般栖在我发间,玄凤近乎依恋地低垂头颅,张开的翅膀足以遮天蔽日,它将小小的鸟喙贴在我额角。“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不必事事受到牵制,不必时时将他人的幸福放在最优先……”“领导?”“希望你能拥有全部的幸福。”它温柔地道,“希望你能拥有,没有遗憾的人生。”过了很久,我在那对透光的羽翼下闭上了眼。我说:“但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说:“我已经决定了。”我私下给姬渊用药必定东窗事发,我不指望能隐瞒多长时日,幸而我也不需要隐瞒多长时日,姬宣心思缜密,袁无功向来机敏,谢澄则是灵光遍身,直觉很少会有出错,要彻底瞒住他们不现实。瞒不住,就让他们都忘了吧。再深刻的爱恨,百年后也只是一抔风吹就散的黄土。凤凰的身影没入云端,我重新向前走去。是夜,我避开姬宣耳目,小心从关押姬渊的地牢中离去,寒风萧瑟,乌云密布,好不容易身体好点,这珍贵的无双却用来给自己人躲猫猫,对此我也只能掩面而叹了。毕竟跟记忆牵连,哪儿能只靠一瓶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解决问题,非得三个整疗程外加言语暗示精神洗脑不可。我先拿姬渊上手是对的,比起他堂兄姬宣,姬渊堪称胸无城府单纯至极,虽有些许抵抗,我轻而易举就能把他给放倒催眠了。倒是之后该怎么应付我那三位夫人,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想得出神,从身后被人猝然拍了一把,吓得我原地起跳窜出三丈远,等我定下心回身看去,只见尔雅满脸无语地站在那里,拍我的手尚未收回去。“一惊一乍做什么,找你有事。”“哦哦,什么事?”他正要发话,却又狐疑道:“大晚上不在屋里休息,跑这么偏的地儿……嗯?你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企图?”我快要给智商直觉一手抓的二师兄给跪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可经不起他来搞破坏,忙摆手以证清白:“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就是睡不着出来瞎转悠……”论骗术,尔雅的本领只会在我之上,还好他的心思此刻不在同我周旋上,见我不说实话,他便不再进一步盘问,只道:“你把青宵喊来,是什么意思。”“青宵来这里也已几日光景,现在才想到问我?”他便顿了顿,我背起手迈开步,自然而然将人从通往地牢的石阶边带开。天气渐渐转暖,道路两侧的灌木间少有积雪,枝叶间只一星一星缀满了廊下的烛火,与雪团相映成趣。“我不想把羽仪和青宵牵扯进来。”他终于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