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叹声气,对着景初离去的背影骂:“你最好对我姐好点,不然我就……”
她咬着牙重复:“我就……”
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就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拿景初怎么样。
卑微的打工人蹲在房车附近画了无数个诅咒圈圈,裤兜里的手机有了信息提醒,时真点开一看。
好的,景老板的巨额转账又来了。
时真不屑,她是这点小钱就能被收买的人吗?
再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金额,时真心虚地捂脸,这不是小钱,这是她打一年工都赚不到巨额财产。
犹豫不决的时真,看了眼房车,想到了她姐,狠下心,跺脚点了退还,附上一张死亡微笑的表情。
她姐生病的模样她不想见到,再多钱也不能松动,不能让景初小人得逞。
……
下午片场。
那晚盗女受伤后返回卧室途中,副人格替代主人格,不受控制地敲响宋辞的房门。
待房门打开的瞬间,主人格盗女摇了摇头,思虑自己为何又在这里?
不过看到眼前这个姑娘并不害怕,她捂着伤口,轻车熟路地坐在板凳上,让其帮忙包扎。
这些时日,晚上回来神智不清,不晓得做了什么,每天清醒就睡在这个小姑娘的房间,盗女也算是习以为常。
第二日,雨后天晴。
轮船附近不时会飘来几只海鸥,颇有爱心的商人在甲板上,将多数人没吃过的高级食物丟喂给他们眼中的“畜生”。
宋辞偶尔会来到甲板,采风作画,画这无垠的海天一色,画这自然的瑰丽庄静。
盗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嗤笑道:“画山海不如看山海。”
宋辞不屑于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请教,只是继续地画着她的山海画。
她看着女人走到轮船禁止通行的危险区域,一步便可以直接越身大海,被这天海一色吞没。
甲板上没人特意地关注这两个女人,即便她们美艳至极,船上这几日不是没人前来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坐在那画画的姑娘一袭白衣,清冷得让人一靠近,便觉得寒冷,拒绝倒也理解。
至于置身于危险中的那个旗袍女人,此时迎着海风,点了支烟,看起来风情万种。
按照剧本,接下来是那晚被杀的男人的女儿进场跌倒,小女孩跑过来,直直地看着慕意清,又看了眼景初。
庞曼:“卡,小孩父母呢?怎么回事?戏没讲明白吗?”
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小孩和动物,每次拍戏需要用到这些,庞曼就头大,连接敲了几下导演椅。
小演员的父母跑到片场,解释:“庞导,稍微等一会儿哈,小孩生病了有点没状态。”
庞曼不计较:“行,调整十分钟。”
得到休息通知,景初立马来到慕意清身边,掏出昨天还剩余的湿巾帮她擦手,慕意清任由她没缘由地擦手,十分享受。
景初非常自来熟地又向时真伸手:“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