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坏心眼地一下下戳着花迟的腰,最后被花迟一脚从自家炕上踹下去,“我看光头是不是不太行,让你这么活蹦乱跳!”
柳倾撇撇嘴,瞪他一眼,把酸唧唧的果脯塞进他嘴里
交易
野牛肉厚,肥油也足,顾宇他们为了吃得尽兴,用洗干净的树枝穿了大串。刚入冬河水还没冻结,鱼都吃得肥肥的,花迟和柳倾走到厨房门口,一条半人长的大鱼从水盆里蹦出来啪叽一声摔在柳倾面前。
鱼尾巴扬起的水花恰好洒了柳倾一脸。
花迟无声后退,死道友不死贫道。
光头摸着脑袋,手还保持着一个虚握抓鱼的状态,柳倾立着眉毛瞪过去,光头立正傻笑。
沈禛套着条围裙坐在小木凳上,手起刀落间一条鱼就失去了性命。
熟练得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
温玉和石欢欢把装满腌料的木盆端过来,把被剖开平摊的大鱼划上花刀腌进盆里。
北风呼啸,狐儿山的气温在短短两天内从零上跌到零下,这会儿温度不算太冷,只是风大,刀片一样刮在人脸上。
厨房外面是饭厅,饭厅的门上挂着用稻草和旧棉被改造的门帘,又厚又沉,顾安掀开门帘走进来,门帘把大部分冷风关在屋外,只有一小缕顺着缝隙钻进来,转眼就被屋内的热气吹散了。
花迟看厨房忙碌,转身把外套挂到饭厅的墙壁上,洗干净手去厨房帮忙。
一整头牛被拆分成几个部分,煎炒炖炸都要有。花迟在厨房转了一圈,主动承担了给牛肉馅调味的工作。
新鲜的肉馅里放了鹌鹑蛋和水增加嫩滑感,细碎的姜末和葱花必不可少。
花迟稀罕地拿着姜块,转头喊:“温玉姐,你们这的姜还有多的吗?”
花迟家没有姜,他平时去腥用得是葱蒜,偶尔能在森林里找到味道更浓郁的沙葱。
温玉停下手里的活儿,蹲下去从墙边的筐里拿了块老大的姜,“这块够吗?”
花迟看着那块有他小臂长的生姜双眼冒光。这么大块姜,够他们吃好久,还能留点种起来。
“谢谢温玉姐!”花迟乐滋滋收下姜块。
搅到上劲的牛肉馅粘稠,花迟把装着肉馅的大盆端到锅边,锅里已经调好的牛骨汤底小火微沸,花迟又去洗了手,从盆里攥出肉馅挤成肉丸子下进锅里。
汆丸子,花迟几乎要想不起来他上次吃这菜是什么时候。右手拿着小勺子,左手攥着肉馅,肉馅被花迟用巧劲儿从虎口处挤出来,再被小勺轻轻刮着滑进锅里。
浑圆的肉丸子在锅里慢慢翻滚,石欢欢拿着一板豆腐走进来。她把豆腐板放在料理台上以供取用,同时说道:“迟迟,这豆腐给你和老大留了四块,你是要新鲜的拿回去还是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