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倒是很不服,但是也不能真去找人家理论。站在那骂了对方好一会,无非就是些脾气大,趾高气扬之类的。无他,当时那个采访真的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对方名气也是真大。但是,近几年,好像没怎么听说对方的消息了。温芷又忍不住看了景越一眼,感觉对方快要回头时,又迅速移开目光。可能,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吧,温芷默默地想。温芷本来以为景越最多是带她买点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结果他直接把自己带医院去了。而且,还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何向晨。旁边还有一个他们俱乐部的训练生,貌似是胳膊受了点伤。四个人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峙,何向晨打量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温芷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景越倒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淡定自若地开口。“合作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她来看看。”说完这句,就打算离开,温芷正在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就听见景越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过来。”闻罢,温芷只好小跑着到他身边去。何向晨:……咋地,我是人贩子啊,瞧你那小气样,生怕我把你媳妇拐跑了。靠,从高中就是这副德行,生怕他们这些人沾着温芷一星半点。现在还是这副狗脾气,也不知道温芷怎么受得了他的。旁边训练生则是一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晃了晃何向晨。“晨哥,老板不是说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会来医院吗?”何向晨一脸恨铁不成钢,拍了拍他没受伤那边的肩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傻孩子,他只是单纯的懒,不想陪你们一起来而已。”训练生:……看着小青年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何向晨又扔下一句话。“更何况,男人嘛,一遇上自己的心肝宝贝,哪里还有什么原则。”训练生顿时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了吧唧的。见状,何向晨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心动“你穿太少了。”温芷完全被景越这一连串的动作搞懵了,对方的态度太过于平常,好像这几年的分离与隔阂从来都不存在。景越在跟医生交流,温芷则是坐在椅子上发呆。也许是最近见他的次数太多,温芷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尽管医院里的环境有些清冷,但这并不能阻止明媚的阳光照进来。那也是个不错的天气,温芷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头疼,因为某些原因,那些人又大吵一架。温芷已经记不太清当时他们吵架的内容,但是那怨毒阴狠的目光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始终挥之不去。客厅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持续不断,温芷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又起晚了,客厅里沉重的气氛让她根本没胃口,所以便直接去了学校。明明老师的声音很清晰,但是那天所有的声音都像经过了模糊处理,轻飘飘额额环绕在她的四周。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直接倒向了一边。教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声,许多视线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一阵桌椅的摩擦声后,温芷感觉自己腰间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严格意义来讲,这是他们之间最近的接触。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温芷依旧记得当年的感受。那是思想混沌时唯一清明的存在。后来赵初柠来探望她时,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叙述。“哇,当时那个情景你是没看见,景越也太an了吧!”她当然看不见,但是却在抬眼间看到了他手提饭盒走进来的样子。“你怎么能不吃饭呢?”时光流转,当年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不变的是,他拿着报告单的样子,很像当时推门而进拿着吃食的样子。“你怎么还感冒了呢?”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怎么变,依旧是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不过,他现在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见温芷不说话,也不恼,先是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然后才恍然大悟般地开口。“哦,我知道了。”听到这话,温芷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皱着眉看向景越,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你穿太少了。”听完这话,温芷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就很正常的穿着啊,走大马路上,一抓一大把。现在就是这么个季节,这还能怎么穿?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总不能披上棉袄吧?”景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噎着了的样子,温芷心里咯噔一下,来回寻思了一下她这句话,发现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