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的。”
“是没那么容易,可总得有人开始不是?”
“怎么跟你说呢。你是名门大派出来的吧?”
“嗯,我是灵隐宗弟子。”
“江湖中人习惯了快意恩仇,可朝堂不同。”
花婶子叹息一声,“两国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雾国我不清楚,但雪国肯定有很多人不愿两国合并。”
“为啥啊?”
“担心呗,以前总抢人家北境百姓,当今陛下有何镇北王亲如兄妹,怕合并之后秋后算账呗。”
明月凉问道:“婶子,你在家没事的时候就琢磨这些啊?”
“身处边境,自然对这方面的事了解一些。雾国北境百姓受战乱之苦,我们雪国西境的百姓也受匪患之苦,算是同病相怜了。”
“如果没合并呢?您还会这么想吗?”
“如果没合并,自然是国为大。”
“即便您在这西境受土匪骚扰朝堂还不作为,您还觉得国为大吗?”
花婶子笑眼看她,“那你呢,你来自北境,你们北境百姓受苦之时,你想过叛国吗?”
明月凉愣了一下,“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啥了,跟我说说呗,我还不太明白。”
“明白了道门门主说的天下大同。”
明月凉好似解开了个难题。
是啊,她差点就忘了初心。
她也为了两国合并将要产生的争端烦恼不已。
可花婶子让她忆起,起初在北境之时,她想要的也不过是百姓吃饱喝足。
如今到了这里,一切没什么不同。
居安思危有后公爹这样的人去做,而她要做的就是想让这个村的人吃饱喝足,不会因为匪患而担惊受怕。
明月凉喊了一声,“相公过来做饭。”
凤容谨瞬间就闪了过来。
明月凉说道:“晚上我打算请全村的人吃饭,多洗些菜切些肉,咱们吃火锅。”
“你要出去?”凤容谨问道。
“嗯,有个心腹大患,不解决了吃饭不踏实。”
凤容谨显然听懂她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