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已经让人将她拉出去,他因为太生气,问那位何女士:“你就是媒体说的那个,跟了冯志雄生下女儿的女学生?”
何女士这才认出来,他是冯映汐的儿子。
何女士的年纪明显要小,他也才知道妈妈年少时的总被人骂作私生女,都是因为这位何女士,而这位女士他曾经是见过的。
妈妈从来没提过。
何女士明显被他的羞辱惹恼了了,老周却说:“你妈妈十七岁,做了老爷的妾,你十八岁跟了冯生,这都是事实。至于你一直提到的龚家的家产。先生逃出来那年,在湄公河畔丢的殆尽,先生一个人逃出去。如今的家财都是先生白手起家赚来的,何来的龚家?何来的你和你妈妈?”
何女士理亏,她是为儿子奔走,儿子卷进金融官司里,搞不好这辈子就毁了。
她也知道,龚先生并不喜欢她,但是他很疼冯映汐,一样都是外甥,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儿子呢。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龚先生拄着拐杖:“知霖,你进去帮我拿眼镜。”
龚先生做事情总是这么讲究,不许小辈面对这种境遇。
eric毕竟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不是很想被他打发进去。
老周拉着他,将他推进去了。
他只觉得好笑,舅公和老周总是这样。
他一手搭在老周肩上,笑着哄:“我不说话了好不好?”
他不是小孩子了,滑不溜手,老周早已经拿他没办法了。
龚先生:“你母亲去世前,托我照看你,这是遗愿,我不好驳她。你应该知道你母亲的死,和你脱不开干系。这是你第三次无理,我很遗憾。”
何女士疯了一样:“一样都是我生的,为什么你只帮姓冯的,就不能帮帮我儿子!”
龚先生甚至有些慈悲的看着她,一动不为所动。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何女士是真的怕了。她求过他了,也闹过了,什么方法都用了。
她跪在地上求他:“你只要能救我儿子,当牛做马,我都可以,求你们了。”
这样的何女士,一贯的做派。
eric问:“他到底做什么了?”
何女士看到有人搭腔,立刻开始语无伦次的讲话,eric提醒她:“我需要完整的案件资料,我才能知道他做了什么。你如果想救儿子,首先去准备你的资料。”
等何女士短暂离开,龚先生问:“你何必要帮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了半天,最后说:“我就当,谢谢她生了我妈妈吧。不管是她年少无知也好。闹来闹去,让我妈妈知道,我爸又要生气。何苦呢。”
龚先生能不知道她儿子老实吗?
知道的,可惜她不认命,非要富贵荣华。非要儿子有出息,这是能强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