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闻到味儿、抓到了机会,就要开始那恶心的争权夺利了,连小崽子也是如此……
国师面色不渝地瞥了朝臣一眼,那满朝公卿顿时就双腿一软,便要齐齐拜下为国师诉苦,国师之威,便是如此之积深。
只是满朝文武刚要动作,只感觉身子一僵,突然就呆立在了原地,丝毫无法动弹,众臣伫立不动,可眉眼间,极是惶恐……
“行了,孤登基以来,尚未大宴,今日若是有谁敢在此扫兴,便给孤统统送入周墟皇陵去扫陵。”
少帝面色一寒,警告道。
也不论朝臣如何,黄门侍郎们四处小跑,安抚好皇城中的宫人,少帝两步踏至上林苑正中,对着都城煌与国师轻声一唤。
“孤曾数次亲往国师府、城隍庙,两位嫌孤年幼,闭门不见,今日孤平宴,二位倒是得空了?”
“赵中常,上再添二座,诸位,请!”
少帝回头对中常侍一旨,右手一挥,请诸修入座。
都城隍深深地忘了少帝一眼,将手中金鞭收起,摇头拜谢:
“既是陛下之意……都隍玄煌之神、阴冥之躯,却是怕冲了宫城贵人,就不参加大宴了,告辞!”
毕竟神不与人居……
都城隍向来如此,高居庙宇之上,从来只以退为进,凭局外人之身执棋。
对于皇室不知从何处找来这么一位上尊高修,他并不惊讶,已行之事,后必再行,已有之事,后必再有。毕竟,慈航普度当年,不也是如此来的吗?
只是这道人,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都城煌转身之际蹙眉打量了那天魔傀一眼,但也未再多言,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陛下!这四人不仅是三品护国少师,还是先帝授业之事,亦是老夫嫡亲弟子,若是陛下如此偏袒,如何对得起先帝?如何对得起我东周万民?”
国师面色愈寒,这该死的道人,入东周的模式与他当年一模一样。
他当年是感化了不少公卿,才入帝都,以此名震天下,入得朝堂,再拜为国师。可这道人,更是胆大,入场便是迷惑了小皇帝,竟让皇帝对其执弟子礼,入上林苑先斩了他国师府四少师以作踏脚石。
他若再无反应,只怕这国师府也就和七百年前的天策府一般,沦为清水地了……
[这都城隍是饭桶吗?少帝为人所惑,他什么都不知道,每日高居庙顶俯视香客,还想以城隍身取山川大地社稷神位,他也配?]
慈航普度心头极为不悦,正想着怎么破了这“同道中人”的下马威,突然就听到一道娇叱冷笑。
“就你这般,还亲如嫡子呢?怎不见你为他等报仇啊?”
云层中的娇艳女子嗤笑道。
而慈航普度举目望去,却是一容貌绝美的女子,而其身上法力精深,隐隐有暴虐妖气缠绕,却也是一位妖道女真!
果然,这所谓的仙国来使,也多半是哪一方的群妖所化,热烈的,这群后生仔,这下子是李鬼撞李逵,混到老夫跟前来了。
慈航普度心底暗暗一笑,眼轱辘一转,立时便有了定计。
“苍天有德,莫妄开杀戒。”
“老夫四位弟子出言不逊,冒犯了尊者,惹得了杀身之祸,你这位随侍语出不逊,同遭此劫。”
“你是陛下贵客,老夫也不欺你,这女子老夫带走以行教化,此时便过了,老夫也约束门下弟子,莫要寻仇,如何?”
话音还未落下,慈航普度便大手一张,化作一只数百丈的罡金巨掌径直拿向蝎子精,此掌中乃是其金背蜈蚣血脉中的罡金之力,加上幼年偶得的一篇梵道大术所练,一击之下,三阶真人无人可挡。
即使那名逞天魔宝器之威的魔女,亦是一样。
罡金大手朝天一抓,武庸却是笑了,只见其屈指一弹,那天穹中的两仪元磁神光轰然盖下,轻而易举就将那只罡金大手拍散,且余势不减的打在慈航普度身前,此乃是多番加持过的护山大阵,元磁神光镇下,连整个帝都都能破碎,教他是四转又如何?
只听到一声闷哼,慈航普度大国师与那白光一接,直接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赢得场中众人一阵惊叹。
无敌的国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