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一下!!!”苏斐然疾呼。
可惜外面空无一人,没人响应。
苏斐然眼见拖延不成,悲愤地瞪了一眼循音。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苏斐然怒气暂消。但她还觉得不够解气,又火上浇油地提醒一句:“记得这个月不许开摩托车!”
循音含泪答允。
就这样,苏斐然顶着头顶的大梨花出门了。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赏花、遛鸟。
紫宸宫正殿内。
“以上种种,就是妾身为何如此出门的缘故。”苏斐然娓娓道来。
“。。。。。。”
听完苏斐然真挚的阐述,正殿内众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坐在席间的三位嫔妃更为沉默,她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安慰苏斐然。
“所以,妾身能不去布置会场吗?”苏斐然讲述完悲惨的经历,终于说明自己的诉求,“妾身想回东阁楼,重化一个不这么夸张的妆。”
马姝雅用试探的眼神看向林岫青,只见林岫青面露难色,马姝雅便委婉地说:“不是娴妃娘娘不允,只是布置会场一事非常紧急。嘉贵妃午间由于太过疲累,突发昏厥,这会儿才好些,但却不能继续操劳。宁妃和烁妃宫中人手不够,也没有协理经验,这个任务只能落到我们紫宸宫头上。”
苏斐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马姝雅一句话堵了回去:“若是咱们不去,晚上的股东大会怕是要泡汤了!”
该死的同侪压力啊!
林岫青满脸歉意地摇了摇头:“本宫也不愿妹妹为难。妹妹若是不去,本宫也可以算过一个劳力。妹妹尽管去化妆吧,本宫去搬建材便是。”
万恶的道德绑架啊!
苏斐然泪流满面:“我去、我去!”
表面答允,实则痛斥,精神胜利也。
谢芝绮作为刚入宫半个月的新人,可没二位姐姐那么稳重。见到好友苏斐然的惨样,她可绷不住脸上的笑意。看着苏斐然头顶大花,大花下面是张阴云密布的怨念之脸,她脸上的笑意不由得转化成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芝绮最终还是没憋住,登时指着苏斐然狂笑,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玄凤鹦鹉!”
“谢谢。”苏斐然对谢芝绮隔岸观火的态度深恶痛绝。
“姐姐若不想在会上难堪,妹妹愿献出一法子。”谢芝绮一边笑一边说。
苏斐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反正姐姐的艺术造诣人尽皆知,不如说这是姐姐新研究的梨花带雨妆,是寻常人难以共鸣的艺术。”谢芝绮看似真诚建议,实则胡扯道,“这名字十分贴切,您瞧——姐姐头顶着梨花,要是哭起来,可不正是梨花带雨吗?”
苏斐然捂住脸,十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