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晚辈再请您喝酒。”
陇西侯点点头,目送他又抬着个大箱子走了。
孟长钦走后,陈氏才从厅里出来。
“侯爷,这孟长钦是何故?”
陇西侯的头微微扬起,“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想来试探本侯。”
陈氏微微皱起眉,“那这人还能用吗?”
陇西侯双手背后在身后,他看着孟长钦身长玉立的背影,笑得颇有深意,“如何不能,这人啊,最不定的就是心性。
是个可造之才,让婧儿主动些,这样的人可不会等着她。”
陈氏想到许云婧那张脸,皱了皱眉,半晌后才道,“是。”
陇西侯回头,他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你也别恼,婧儿到底不是在我们身边养的,她性子跟她娘一样骄纵,若非她娘死了,老夫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么个女儿。
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日有婵儿入住中宫,少不得姐姐妹妹帮她稳固地位。”
陈氏轻呵了一声,“太后一人足以。”
陇西侯,“太后?太后终归是个女人,她能把持一辈子的朝政?
三年五载的,就算是朝臣无怨,天下万民可不答应。”
陈氏不是短视之人,否则,以许云婧骄纵的性子,这个半路才回家的庶女,哪里还能在主母手底下讨得好。
果子想要卖个好价钱,前期必然要费一番心血在其中。
——
竹瑶匆匆从宝文阁回来,额角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干净。
“殿下!殿下!”
赵沅楚正在认真得执笔写字,桌上的香炉袅袅。
竹瑶的唇角上扬,“殿下,今日孟大人真的没有来!”
赵沅楚扔了笔,方才那副认真习字的模样瞬间破功。
“当然不会来,陇西侯那么多热闹的事,他怎么不会去掺一脚!
他可是孟家人!孟公前两日进京了,你以为孟公是白回来的吗?!”
竹露看着自家主子一脸骄傲的表情,立刻凑上前道,“所以,您昨日是故意寻许二姑娘的茬儿了?”
赵沅楚沾了墨汁的手指恶趣味得在竹露的鼻尖上一蹭,竹露立刻成了一只花猫。
“什么叫找茬?明明是她大不敬在先!
本宫堂堂楚阳公主,她一小小庶女,尾巴都翘上天了,还不兴本宫欺负她?”
竹瑶的唇角抽了抽,“殿下,昨日明明是您哭着出去的……”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啧……”赵沅楚轻轻啧了一声,“这叫智取。”
竹瑶点点头,“嗯嗯嗯,殿下最聪明了。”
说着她上前几步,摊开双手在她的面前站定。
“做什么?”
赵沅楚看了看竹瑶的手,又抬头看向她。
竹瑶道,“宝文阁的小内监说,孟大人交代的,殿下前日只交了十篇,昨日告假,今日请殿下补齐剩下的四十篇。”
赵沅楚,“……”
她伸手一拳,又把桌案上的那个浅蓝色衣衫的娃娃脸锤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