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又脆又甜的糖葫芦喽!”
还未见小贩的身影,他的叫卖声已经传进了耳朵里。
天气寒冷,出来遛街的人都把手死死的揣在袖子里取暖。
张阿默望着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小贩,咽了咽口水,渴望的视线在徐婶凌人的目光中收回。
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就是个糖葫芦嘛~
给她就是喽。
“等一下。”叶黎伸手拦住了小贩的去路。
小贩见有人搭理自己,停住叫卖,把糖葫芦放到叶黎面前任她挑选。
小贩一张嘴就让叶黎听的舒服:“小娘子生的可真漂亮,就是有些面生,是新来的吧?”
他凑上前热情的打招呼,然后挑了个大串的糖葫芦给叶黎。
叶黎反手给了张阿默,然后又拿了两个。
“多少钱?”叶黎发问。
小贩举手比划说道:“一根糖葫芦两文钱,小娘子买的多,就算你五文钱好了。”
叶黎见小贩这人实在,干脆掏了钱。
“好嘞!好吃下次你还来啊!”
小贩收起钱,扛着东西继续往前叫卖了。
叶黎将一根糖葫芦分给了徐婶,徐婶连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小孩子吃的东西我就不吃了,再说了,你徐婶我牙口不好,不能吃这么甜的。”
叶黎还在疑惑徐婶是不是舍不得这两文钱,张阿默就附和道:“黎姐姐,我阿娘说的是实话,我阿爹还让我阿娘不要偷吃,让我看着点呢。”
这是她认识张阿默到现在第一次开口说话。
“那好吧。”叶黎有些失落的收好糖葫芦。
徐婶满眼心疼,这三根糖葫芦就是五文钱,自己男人在镇上做苦力一天也就八个工钱,换下了就是十六文钱,这叶黎一出手就要她男人三分之一的工钱,都替她感到心里一阵心疼。
“徐婶,你怎么了?”察觉到徐婶情绪不对劲,叶黎以为她是因死要面子后悔没拿了。
徐婶摇摇头,好心提醒:“阮小娘子,这小澜子也没去镇上做苦力,你们这钱从何而来?”
叶黎如实说道:“昨日阮澜卖野兔换来的。”
听到这儿,徐婶不禁为阮澜感到难过,他赚点钱不容易,他这刚过门的小娘子花钱如此大手大脚,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对了徐婶,你说张大哥在镇上做苦力,一天能赚多少?”叶黎有些好奇。
初来乍到,她还不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如果村子里的人均收入不乐观,那她想在这儿做生意确实难度很大。
“他在镇上是给别人卸货的,一天就赚八个工钱,也就是十六文钱。”徐婶娓娓道来。
叶黎这下是明白了徐婶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自己确实不考虑后果了。
就连一旁的张阿默都觉得嘴里的糖葫芦有些酸了。
三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徐婶买了些菜就回去了。
她坐在门口等着阮澜归来,无聊之际又听到屋顶有声音,她忍无可忍冲出去朝屋顶喊:“有完没完啊!”
抬头之际,她确定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速度太快,她看不清。
“奇了怪了…”她摸着后脑勺猜不透。
“怎么了?”阮澜的声音夹着栏杆被推开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她略带惊喜的转过身,看到了阮澜。
阮澜的肩上落了雪,脚底下也满是泥土,她转身进了屋。
看着叶黎进屋,阮澜看了眼屋顶上,转头就把驴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叶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就出来了:“喝口姜茶吧。”
之前阮澜给她喝了姜茶,确实管用,她今日趁闲逛之际问了徐婶做法,特地给阮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