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赖,比他好十万八千里。“等一下!”后知后觉,邬落落想阻拦蒋佑祈打开盒子,哪里还来得及,她发愣的功夫,蒋佑祈已经将围巾围上了。不好看的地方藏的还挺好,乍一看,不错。“你,”来回指着两条围巾,邬落落话都不会说了:“怎么回事?你早知道?”蒋佑祈拿过她手里的围巾,帮她围上,声音很轻,很温柔:“那天晚上你自己出去,我担心,就跟着去了。”他弯下腰,漆黑的眼明亮又欣喜:“我等了好久,你终于肯拿出来了。”“你怎么跟踪人啊……”邬落落嘴上抱怨,手摸着软软暖暖的围巾,还是笑了:“烦死了。”“终于笑了。”蒋佑祈长叹气,他蹲下身,拉着邬落落围巾的尾端,抬起眼,语气忏悔:“昨晚,对不起,我……”邬落落的手指轻轻覆盖在他的唇上,她摇摇头,下巴藏在围巾里,目光柔和:“我知道,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昨晚邬落落确实吓到了,她回家以后哭了一段时间,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蒋佑祈对她只有威胁,没有实质性的举动,要是他真的想干点王八蛋的事儿,邬落落还能跑的了?细细想来,自打伍兆出现以后,蒋佑祈就变了,邬落落知道,他只是受了伍兆的影响想推开自己,仅此而已。而今天蒋佑祈急匆匆到医院找她的表现,充分证明,他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同伴。邬落落跟着蹲下身,小手藏在袖子里,与蒋佑祈平视:“蒋佑祈,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烦躁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我们都了解,你可以自己静静,但我们都希望,你安静过后还能回来,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开心,就武断的推开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小兔子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她的每个字,都像是带着柔情的烙印,一点一点,刻进蒋佑祈的心里。身后是无尽的黑暗,而她是眼前的光,即便那些黑暗像影子一样缠着他,只要他一直朝前看,等待他的,永远都是光明一片。蒋佑祈深深的低下头,他两只手掌交叉,抵在额头处,遮住了眉眼。“谢谢。”他说,声音微不可闻。“咦~”邬落落站起身,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又肉麻。”她等了蒋佑祈一会儿,手指卷着他头顶的头发,等他自己起来,才说:“回学校吧,上课时间快到了。”-蒋佑祈和邬落落几乎是踩着点进班级的。两人围着厚厚的围巾,一蓝一粉,别提多显眼了。好在是物理课,老师脾气好,没为难他们。邬落落清晰的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包括老师都在看她脖子上的围巾。翻开物理书,邬落落小声问身边的人:“咱俩是不是太显眼了?万一老师问起来怎么办?”“就说打折,”拿出笔,蒋佑祈翻开笔记:“拖鞋不就是打折买的吗。”“对对对。”邬落落连连点头,觉得大金毛真聪明。一节课都快上完了,她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本来就不是情侣,慌个p,找什么理由借口,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这么想着,什么负担都没有了。下课,俞舒、齐林还有段屹,都鄙视嫌弃地瞅着两人。“开始了,”段屹摇头撇嘴:“又开始了。”俞舒和齐林跟着应和:“没错。”段屹又说:“搞成现在这个局面,我们都有责任。”俞舒和齐林点头表示赞同:“是的。”被邬落落被他们看的发毛,拉过俞舒的手,来回搓着:“你们干嘛呀?”蒋佑祈在后面犹豫几秒,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先是歉意的颔首,然后说:“最近我……”“别,别来这套,”段屹打算他要说的话,手指敲着桌面:“就当你这几天来大姨夫了,我们要是真怪你,那也不叫好兄弟好朋友了。”齐林拍了拍蒋佑祈的肩膀说:“坐下吧,咱们的关系,确实不至于这样。”俞舒也笑笑说:“你也不用愧疚,我们也没那么好说话的。”段屹使劲的点头,迫不及待说出惩罚:“对,平安夜正好是周末,你请客吃火锅,位置我都预定好了。”末了,他又加一句:“还有网红蛋糕。”蒋佑祈愣了愣,视线扫过其他人,随后笑了:“好,怎么都好,我认罚。”果然啊,跟大家在一起,才是最舒心的。“不过,话说回来,”段屹揪着邬落落围巾的一端往上拎,特别嫌弃:“教室里挺暖和的,你俩戴了一节课,真不热?还有,这围巾也……”整条围巾拎起来,段屹战术性后仰:“太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