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窈不是第一次用枪,早就体会过这东西的威力。只要出手,必会死人。刚才那一下是意外,因为她没瞄准。这一次,她以为面前的男人必死无疑。可下一秒,只见裴景弋轻轻跃起,不费吹灰之力避开了子弹。几乎是瞬间,他就到了谢舒窈跟前。谢舒窈又是一枪。还是没打中。她心道一声:完了。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裴景弋压在了地上。他仗着身高腿长,毫不费力控制住谢舒窈,膝盖压着她的大腿,一手握着她两只手腕还绰绰有余。裴景弋冷厉的眸子盯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举起,拿走了谢舒窈手里的枪。谢舒窈绝望的闭上了眼,但一声都没吭。她对自己的易容术还是很有信心,甚至还贴了个喉结,只要不发出女人的声音,应该不会被发现。死就死了吧,反正她对前路也是一片迷茫。只是她有些遗憾,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她没想到,下一秒,她被男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了。裴景弋把她的枪插在腰间,反剪着谢舒窈的手往外走。谢舒窈眼眸一亮,不杀她?那就别怪她了。她迅速从空间里兑换了电击棒,照着裴景弋的手腕就是一下。裴景弋吃痛松手,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谢舒窈挺意外的,这人反应还挺快,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她电晕过去了。不过没关系,他今天必须死!紧接着,谢舒窈掏出一把短刀,抬手就朝裴景弋的喉咙处插去。裴景弋强撑着躲闪,虽然没被伤到要处,但脸上被划了一刀,立马渗出了血。说时迟那时快,裴景弋抬起满是阴森的眸子,动了动发麻的手,竟直接抬手握住了短刀的刀刃。一时间,血如涌注。但也让他麻木的躯体有了反应。裴景弋侧身,一个肘击,把谢舒窈直接怼到了大树前,他起身压过去,再次控制住了谢舒窈的双手。与此同时,援军赶到,江东看着裴景弋手上流血,惊叫一声:“将军!”谢舒窈胸口巨疼,两只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她只知道,她被包围了。谢舒窈有一瞬间怀疑这个男的不是人,被电击棍电了还能这么大劲儿,什么身体素质。江东此时走到近前,看裴景弋受着伤,想要接过谢舒窈。裴景弋冷着脸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周身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江东自觉后退半步,同时瞥了眼谢舒窈,也不知道这位怎么这么大本事,把将军惹的这么生气。裴景弋一手反剪着谢舒窈的双手,俯身将她抵在大树和胸膛中间,用另一只手擦了下脸上的伤处。看着手上的血,他蓦地冷笑一声,好,很好!他不是没受过伤,但那是在千军万马前。而这个人,矮小的跟个弱鸡似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伤他。裴景弋目光阴沉的看向地上散落的电击棍和短刀,阴恻恻说:“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不跑了,还有什么招数,尽数使出来。”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裴景弋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谢舒窈颈侧,让她浑身难受。她疼的咬牙,心想,她其实还有招数。要不是他绑她手绑的太紧,她还能换一个电击棍,保准电到他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可那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人该认怂还是得认。然而,下一秒,裴景弋的动作着实突破了她的底线。只见他空着的那只手,探向了她的胸口。谢舒窈身形一滞,心中涌出一股怒气,她要杀了他!好在裴景弋并没多做停留,只瞬间就把手移向了肩膀。然后是腰侧。谢舒窈这时候明白了,他是在探察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武器。摸到腰处时,裴景弋多停留了两秒,抬头瞥她一眼,似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感觉错。这么细。果然是个弱鸡。若不是那些武器,她怎么可能伤的了他。谢舒窈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眼睁睁看着裴景弋把她浑身摸了一遍。沉默的间隙,恰巧有人来报告。“将军,乱党已尽数剿灭。”乱党?听这意思,这群人跟刚才那些人不是一伙的。还将军,难不成这人是赵国的人?谢舒窈心生一丝侥幸,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大人是赵国的将军吗,我可不是乱党,只是被那些人追杀才不得已自保的。”裴景弋手下的力气并没有松,只语气淡淡的说:“是吗。”谢舒窈忙说:“当然了,我只是恰巧经过,将军总不会滥杀无辜吧。”裴景弋平静的审视她,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就在谢舒窈一颗心怦怦乱跳时,裴景弋不知道从谁的手里接过一根麻绳,将谢舒窈的手绑住了。谢舒窈重重闭上了眼,暗骂一句狗男人。,!紧接着,裴景弋后退,指挥着江东说:“把她押回去。”谢舒窈离开的时候,能感觉到乔玥正在看着她,可她没有回头,就这么跟着裴景弋离开了。待回到营地,谢舒窈跟乱党几个幸存者被关进牢房。听着隔壁严刑逼供的声音,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谢舒窈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不是也是那种情况。现实并没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不多时,裴景弋来了。谢舒窈看见他的第一眼,心中腹诽:怪不得是这种气势,原来是将军,不过武将不都该长的黝黑粗壮吗,怎么还有长的如此好看的。第二眼,她觉得,等他进来后,她应该可以杀了他。近距离射击,出其不意,应该没问题。可杀了他也不好逃出去,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这儿有很多人,好像是军营?而且他刚才都搜过身了,现在再弄出一把枪……思索间,他已经走到了近前。谢舒窈没动手,就靠在墙角静静看他。下一秒,裴景弋从腰间掏出那把枪,直指谢舒窈的脑门上。谢舒窈疼的咧了下嘴,严重怀疑,这人就算不用枪,随便弄个木棍也能给她戳个洞。见他反正也不打算放过自己了,谢舒窈干脆阴阳怪气的说:“这东西不是这么用的。”裴景弋手掌上绑着纱布,握枪姿势明显不对。听出她语气里的奚落,裴景弋不气也不恼,而是干脆利落的把枪收起来,反手就换上了那把短刀,抵住了谢舒窈的喉咙。他俯身凑近,目光深邃而冷厉,语气带着一丝阴笃道:“这样呢。”:()掌家娇娇揣崽后,战死相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