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谢舒窈躺在床上,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她想捋清楚来龙去脉,提线木偶般的脑子里却只有上官昊的嘱咐,令牌,她得拿到令牌!夜半时分,一个黑影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悄咪咪潜进了一楼的房间。谢舒窈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裴景弋,刚要伸手触碰他,就见裴景弋猛地睁开眼,扯过她的胳膊,一跃而起把她反手按在了床上,手掌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黑灯瞎火的,直到谢舒窈出声求救,裴景弋才反应过来是她。“啊!疼疼疼。”下一秒,裴景弋松手,转身去点蜡烛。扭过头时,看见谢舒窈跌坐在床上,抱着胳膊,可怜巴巴的看向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裴景弋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掐着腰看她,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出来的?”谢舒窈闻言,摊开手,露出擦破的掌心给他,而后嘟囔着说:“从窗户里……”话没说完,裴景弋剑眉紧拧,脱口而出:“跳楼?你不要命了,你可真是有本事!”虽然语气严厉,表情阴狠,但裴景弋的身体却很诚实,转身就给她找药去了。紧接着,他坐到谢舒窈身边,一声不吭开始给她处理伤口。等药上好了,裴景弋把瓷瓶刚放到一旁,谢舒窈突然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压低着声音,哼哼唧唧喊了声:“夫君。”白天争吵时,裴景弋正在气头上,此时虽然气消了大半,不代表这事儿就可以翻篇了。他偏着头,刚毅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绷直着唇角,冷冷道:“下来。”谢舒窈非但不照做,反而变本加厉,直接跨坐到了裴景弋的腿上。惹的裴景弋发出一声闷哼,脸色也透露出几分不自然。谢舒窈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她晃了晃身子,撒娇说:“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时机不到,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在裴景弋越来越难耐的表情中,谢舒窈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声音娇的仿佛要溢出水来,“都好长时间没见,我都想你了,你别凶我了。”裴景弋听后,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身形一滞,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只见谢舒窈正仰着脸吻他的喉结。与此同时,窗外一阵风吹过,蜡烛的火光被吹的忽明忽暗。在某一刻,烛光突然灭掉,屋子里蓦地变成黑漆漆的世界。裴景弋听见谢舒窈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他。“夫君,你想没想我。”裴景弋没回答。安静片刻,木床的“吱呀”声和谢舒窈的惊呼声重叠。下一秒,响起一道布帛碎裂的声音。后半夜的时候,累极的裴景弋陷入熟睡,而他身旁的谢舒窈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满脑子都是那块令牌。等她蹑手蹑脚的起来,顺利从枕头下翻到那块令牌后,毫不犹豫的穿好衣服出了门。得益于裴景弋的令牌,谢舒窈畅通无阻的进入关押上官昊的地方。她拉着上官昊就往外走,“我们快走。”在踏出监牢的瞬间,意识到上官昊已经安全,救人的任务完成,谢舒窈就像是突然被解开了封印一样,突然变得清醒了。当谢舒窈看向手里的令牌时,她觉得像做梦一样,手中的东西无比沉重。她胡乱的抹了把脸,想到夜里恬不知耻朝裴景弋求欢,现在又把令牌偷出来了,觉得自己简直是鬼迷心窍。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掌家娇娇揣崽后,战死相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