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
“房间里有人?”跟在陆绍怀身边的助理徐召问。
“对啊。”女人垂眸欣赏手上的美甲,“都亲上了,我总不能冲进去把人拉开。”
“不是说了让你看好时间早些去吗?”徐召揉捏眉心,头疼不已,“只是拍两张照片,怎么就这么费事?”
女人淡淡地瞥他一眼:“万一你那什么药放不倒他呢?我去早了不是去挨打吗?”
“我到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抱着人姑娘亲呢。”女人唏嘘,“幸亏我晚到一步。”
“我亲自放的药,他又喝了不少酒,能站在那已经是个奇迹了。”徐召头更疼了,“你就不能进去看看?”
“不能。”女人拎起包,“要去你自己去,钱我也不多要,待会儿给你退回去一半。”
她走了几步,回头:“不去看看那小姑娘吗?”
“那是她自己倒霉。”徐召不耐烦道,“看清脸了吗?”
女人是谁无所谓,发没发生什么也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一张亲密照。
届时,只要稍加怂恿闹到陆家人那里,就能拖住陆时屿,方便陆绍怀夺权,到时他徐召也能跟着跃升几个层级。
女人掀起眼皮:“这是另外的价钱。”
徐召忍着怒意:“那一半不用退了。”
细高跟踩着地面渐行渐远,行至门口,女人回头莞尔一笑。
“很抱歉,我没看到。”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不断,女人算准了徐召顾及脸面不会当场追出去,走的相当潇洒。
徐召深呼吸几次平复好心情,找了个无人地,拨通陆绍怀的电话,将情况一五一十告知。
陆绍怀听完只说了一句话。
“查查那个小姑娘是谁。”
能让他这个大侄子动心思的,就连他这个做大伯的都摸不着痕迹,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手段给他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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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缓缓睁开双眼,厚重的窗帘边缘透进来一丝晨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她慢慢拿开压在腰间的手臂,拾起被陆时屿拔下来丢到床边的木簪,轻手轻脚下床。
溜去卫生间简单理了理睡皱的衣服,她接了捧水,尽数拍在脸上。
下唇一阵刺痛。
“嘶——”
许知安抹掉眼睫上的水珠,对着镜子看痛感的源头。
被陆时屿咬了一口的地方破了个小口子。
“属狗的吧……”
她避开伤口简单洗漱收拾一番,扒着卫生间门框探出脑袋,一手握拳,对着床上睡的正熟的男人凶巴巴地挥了挥拳头。
单方面威胁完毕,许知安杵在床前盯着男人的睡颜看了片刻,捞起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的手机悄悄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