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安表情逐渐扭曲。
当她爹都多余的年纪,对她图谋不轨,只是想想都让人膈应。
陆时屿看到她难以描述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他大概觉得我可能要对你图谋不轨。”他解释道。
“他觉得你会睡我?”许知安指着自己问。
陆时屿嗯了一声:“你不信?”
许知安又瘫了回去:“你不是那样的人。”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两年都没做过出格的事,那样克制又有分寸感的一个人,做不出这种事。
“为什么这么说?”陆时屿眸色晦暗,“你很了解我?”
许知安怔住,她确实了解,而且很了解。
她轻咳一声掩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实话跟你说吧,我跟城西天桥底下那个神棍学过,会看面相,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看就知道。”
陆时屿兴味盎然:“说说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许知安编不下去了,生硬的岔开话题,“你先说我能不能在这睡一晚上。”
“不能。”陆时屿拒绝的很干脆。
许知安起身:“行,那我走。”
“去哪?”
“找地方睡觉。”许知安在书包里摸索一番,把装表的盒子丢给它的主人,“宾馆酒店、天桥底下、公园长椅,哪里能睡觉哪里有我。”
陆时屿从盒子里取出手表戴上,低垂的眸光上移,定定地看着许知安。
“不如去我那?”
“房子很大,也比外边安全。”他补充。
许知安傻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相识不足一月,孤男寡女,集团总裁邀请大学生回家过夜。
多么小众的词汇。
“知道。”陆时屿面色如常,“跟我回家。”
许知安丧失思考能力。
她想把小陆总脑袋对半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陆时屿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手腕被擒住,力道不重,甚至有股小心翼翼的味道,却又不容拒绝地拉着她走。
肌肤相触,许知安清晰地感知着腕上传来的近乎矛盾的情绪。
她突然看不懂陆时屿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矛盾体,不似记忆中最初的冷淡,偶尔又给人一种他好像记得什么的错觉。
像是在她面前极力掩饰着什么。
也只是在她面前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