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疼。”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老板了。
陆时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我不是一直话这么多?老板您失忆了?”陈昔没注意到他老板怔了一瞬的神色,继续哔叨,“倒是老板您,我跟您这段时间还是头一次见您干这么多不符合作风的事。”
末了又补一句:“人也……挺有耐心。”
还有耐心陪小姑娘开玩笑玩闹。
陆时屿转着空无一物的手腕,敷衍道:“我很没耐心吗?”
“您还说呢,上周给那部门主管训的,四五十快退休的人了,在那抹一下午泪。”
陈昔说着,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看自家老板的脸色,眼尖地瞥见老板空了的手腕。
“老板您手表呢?刚才不还在手上?”陈昔惊疑道。
陆时屿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像是终于发觉转了半天的手腕上少了什么东西,认可道:“是不见了,得赶快找找。”
语气淡定的像是丢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您还记得什么时候丢的吗?”陈昔不淡定了,那表他前段时间陪老板买的,贵的能让他打百八十辈子黑工。
“可能挂小姑娘包上了吧。”陆时屿淡定的不像话,慢悠悠的摸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陈昔:“?”
小姑娘电话都有了?
他老板动作这么迅速?
陈昔越想越诡异的觉得,老板的手表是故意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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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安接到陆时屿电话时,经过活动楼,余光瞧见活动楼侧门口两道熟悉的身影。
她接通电话放在耳边,不等陆时屿出声。
“嘘——”
“怎么了?”陆时屿很配合的压低声音。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和面对面听到的不太一样,像是带了一股细微的电流,触的人耳朵酥麻。
许知安捏了捏耳垂,将不适感抛之脑后,盯着活动楼下那两道身影,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有什么事待会儿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陆时屿:“?”
不等他问,许知安接了后半句。
“爹去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