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多年无人居住,坤宁宫依然富丽堂皇,古朴大气,殿内的灯光透过门窗,让整座殿宇显得熠熠生辉。
这是禇璇第一次近距离观赏这座殿宇,她对宁鸿渊道:“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走。”
“还是我抱着你吧,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劳累。”
不宜劳累倒是其次,他是怕禇璇早产。
禇璇立马露出一副忧伤的表情,“想当初我也是能骑马握剑的,如今连几步路都不能走了,看来我是真的不行了。”
“你只是刚醒,身体还没恢复,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城外骑马,嗯?”
禇璇没回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宁鸿渊把她放到长廊下,扶她坐了下来,“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放弃,好吗?”
“那你也答应我,不要轻易放弃这个孩子。”
昏迷这么久,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孩子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
宁鸿渊摸着禇璇的肚子,腹中的孩子竟然踢了他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小生命是活的。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他期待到来的,所以他都没在意过这个孩子。
这一刻才感觉到这是他的孩子,他是他的父亲。
“好!我答应你。”
坐了一会儿,禇璇便觉得累了,“我们回去吧!”
次日,刚吃过早饭,禇璇就开始腹痛不止,紧接着羊水也破了。
严寒一看赶紧命人去稳婆,熬催产药。
宫人又去通知宁鸿渊和魏帝,宁鸿渊听到消息,直接就要进产房,魏帝赶忙命人拦住他。
魏帝训斥道:“女人生孩子,你一个男人进去有什么用!在外面等着!”
魏帝有令,宁鸿渊只能在外面等着。
看着产房里的宫女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宁鸿渊心里更加焦急了。
魏帝面上冷静,但心里一直默默祈祷,希望妻子和儿子的在天之灵保佑,让禇璇平安无事。
过了好一会儿,产房里只有稳婆让禇璇用力的声音,却听不到禇璇的声音。
宁鸿渊急得团团转,“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魏帝强装淡定道:“慌什么!把力气都用在喊上,哪还有力气生孩子!”
话音刚落,严寒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郡主已经没力气生了,现在用参片吊着,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母子俱亡,现在是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