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趁机说道:“那紫风便不留了,明儿我让人还回去,只说是鉴赏鉴赏。”
“嗯。”东聿衡随口应了一声,食指在她腰间轻弹陷入思索。
沈宁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过了片刻,轻弹的食指停住,东聿衡稍稍拉开两人距离,带着些深意地看着她,“你自知道这是紫风,便不想将它留着,是么?”
沈宁嘿嘿一笑,却是说道:“我今个儿对皇子妃说你夸小郡主可爱伶俐,你明儿别露馅了。”
“不过区区一把琴,它虽是曲家的,但曲家也是朕的臣子,朕向臣子要来一把琴赠与皇贵妃,谁人敢有非议?”
沈宁坐起来,说道:“不过区区一把琴,即便只有一人在背后议论你广德帝为了妃子霸占臣民传家宝,我也不愿意。”
东聿衡也坐了起来,与她对视许久,忽而倾身重重吻住她。
两人缠吻许久,皇帝粗喘着气,抵着她的唇道:“有你这样儿的宠妃,朕想做个昏君也不能。”
“不许做昏君,我不喜欢昏君。”
东聿衡沉沉笑出声来,温柔地将她压在身下。
隔日皇帝就让人在长阳找了个两个一流制琴师傅进宫见驾,并且还让人去寻一根最好的紫檀木来。
广德帝时不时有些新鲜的爱好,并且他也不会为了玩艺儿误了政事,因此无人异议,也无人知晓皇帝为何对制琴有了兴致。
有言官听闻皇帝将紫风名琴收进皇宫正欲参奏,却又听说是皇贵妃不过借来欣赏一番,翌日就还回了宜州,一头雾水也便作罢。
最为大起大落的莫过于曲家,一族本动用了全部之力试图阻止皇帝霸占紫风未果,失去传家宝本如丧考妣,却又峰回路转,皇宫竟又将其还回来了!他们也不知其中故事,只感谢上苍曲家保住传家之宝。
皇帝已没功夫理会他们,他已将一日闲暇全腾出来钻研此事,还不知从哪找了本制琴典藉来半夜也在研究。沈宁也觉好玩,也缠着他跟他一块儿学习。
日子平淡过了一阵,沈宁受到东明晟安全抵达阿尔哚的消息。
她轻叹一声。
“娘娘,奴婢听说这段时日大臣们都请陛下立储哩。”琉璃道。
沈宁自然也是听闻了,还是听皇帝亲口说的,他好似也在认真考虑这事儿了。
沈宁曾问过东聿衡,为何迟迟不立储君。东聿衡却道,朕正值壮年,立了储君看朝臣东倒西歪么?
果然皇帝与太子难以好好地做父子。
只是通过东明晟一事,他似乎想法也有些改变了。
“娘娘,沈夫人不也说了,近来大皇子府门庭若市,后院都是各府女眷众星拱院的贵宾。”
“过一阵子就好了。”皇后也不会让东明奕现下这么张扬。
“娘娘,虽说您对大皇子有恩,但事过境迁,也不知如今大皇子是个什么想法,奴婢觉着您还是自己有个皇子傍身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