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云笙是被重物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时醒来的。
五感恢复的刹那,铺天盖地的酒气涌入鼻腔,意识到身上的‘重物’是谁的一瞬间,身上骤然一轻。
“厉……唔!”
熏天的酒味灌入呼吸道。
他又醉了。
她和厉西爵十次欢爱里,有八次都是在他醉酒时生。
因为他说,看着她这张脸就做不下去。
男人冷酷绝情的声音犹在耳边。
她该乖乖的配合,像三年间无数次亲密那般。
脑海里突兀涌现的孕检单,让她神经一紧,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男人一把推开。
“西爵,不……”
她声线颤抖,是次拒绝他求欢后的忐忑。
微弱的灯光下,男人平日里的一丝不苟被揉皱,凌乱的,大敞的衣襟,将不属于他的懒散邪肆彰显的淋漓尽致。
他单膝跪在床沿,一条长腿抵着地板,双手撑于她面前,狭长的眸子微眯,盛气凌人的愠怒飞跃在眉眼间。
“怎么,这样三年了,现在想起要立贞洁牌坊了?”
尖锐刺耳的词汇扎的她一颤,强行打起精神,同他商量。
“今晚不行,西……!”
脚踝被人握住,毫不怜惜的一拽,人便被拖到床尾。
厉西爵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警告:“你有资格说不么?”
呼吸再次被掠夺,女人紧绷的那根细弦啪的一声断开。
再顾不上,拳打脚踢的躲闪。
她的拳头根本没有杀伤力,落在身上,说是挠痒痒都是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