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人,自暴自弃的宁湾呜咽着、呐喊着,守住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拒绝了江愈。
被打了一巴掌的江愈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浅灰色的眼里反倒还闪过一丝愉悦。
他有些颤动地碰了碰那可爱的红痕,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显的微笑。
果然,最后自己还是输给了宁湾。
老婆怎么会哭的那么令人心疼,又可怜又可爱的。
自己可真不是个人。
那就不做了吧。
“那不做了。今天是七夕,老婆你陪我一天,完成我的一些要求。这样我就把你的江愈还你。”
江愈轻轻擦去了宁湾眼角的泪,低声地温柔道。
妻子(一)
“你说什么?”
宁湾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愈,说话带着气音,眼眶里还含着一泡将掉不掉的泪水。
他扭了扭刚刚因打出去一个巴掌产生反作用力,又麻又疼的手掌。
不用做了?
自己分明都给了他一巴掌,本以为那便太应该会像之前那般霸王硬上弓,丝毫不顾及他的意见。可现在他怎么又突然松了口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心疼自己吧?
这分明不像是便太的行事风格。
虽然具体搞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宁湾心里的负罪感和不安感比之从前稍微消散下了点,但在深处,还藏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妥协和期待,在煎熬和骚扰着宁湾的心。
“我说不做了。你和我约一天的会怎么样?”
江愈看着宁湾一脸受委屈、誓死不从的伤心地快要内疚死了的样子,轻轻抚了抚宁湾低垂着的浓密羽睫,轻声说道。
“你没骗人?但我不想和你约会,我觉得等会江愈自己就会出来了。”
宁湾颇为慌乱地躲过男人滚烫指尖的触碰,怒气冲冲地说道。
“唔。江愈出来了,宝宝你要怎么跟他解释你没认出他,然后和我一起缠绵着亲了这么久,还吃不够的想要凑上来的事呢?”
江愈坏心眼地又说出些恶劣的话来吓唬老婆,他盯着宁湾,想要再从那张小嘴里听一听爱“江愈”的话。
但出乎江愈意料的是,宁湾居然罕见地沉默了下来,刚刚翘起的睫毛这时又沮丧地耷拢了下去,他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还是没发出声音。
“宝宝,他不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江愈抚了抚宁湾的背脊,靠近他的耳侧,轻声哄道。
“江愈他不是能看见吗?”
宁湾又躲开了江愈的靠近,但他的耳垂是粉的。
此时此刻的宁湾就像是一个被恶魔引诱的、有着私欲的人,他扑通直跳的心脏叫嚣着想让自己答应眼前人的要求。
只要江愈不知道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内疚、不安,也就没有违背他们之间的承诺。
“我们之间的记忆一般是不互通的,只有某些特殊情况下,可以稍微感知到一点。就比如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但我也能告诉他,向他炫耀一番。”
江愈心里又高兴又酸,他想要宁湾辩驳自己,说只爱江愈一个,不希望宁湾隐瞒着自己和别人亲密过的痕迹。但却又因宁湾胆怯不安为自己考虑,企图屈服的模样而感到心动。